涩得难受,却发现自己连一滴泪也哭不出来了。
眼看太夫人的寿辰将至,三房却传来消息,说是太夫人病倒了。
既是传出她病倒的消息,虽然先前已经定了沈惜不必时常过去,无论是否真的病了,现下却是不得不去。
沈惜安排好了家中事务,让乔漪照看着小葡萄,临出门前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把苏姨娘也带上。才派了兰草去叫苏姨娘,忽然听到小丫鬟通传的声音,说是侯爷回来了。
“侯爷,您今日怎么这样早?”沈惜忙迎了上去,乔湛足足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下衙回来。
乔湛也没有换外头穿的衣裳,轻声道:“听说太夫人病了,我陪你一起过去,把苏姨娘也带上。”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腊梅等人都抿着嘴笑了。
乔湛挑了挑眉,虽说他最近在正房里已经不复先前的严肃冷漠,也不至于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
“侯爷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白芍活泼些,她莞尔道:“夫人才吩咐兰草姐姐去叫苏姨娘,可巧侯爷您回来也是这么吩咐的。”
夫妻二人的对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到了那府中再见机行事。”沈惜见乔湛和自己是一个意思,心里便更底些。“不知道太夫人突然病倒,是不是如咱们所想。”
不多时,兰草便带着苏姨娘过来了。
许是苏姨娘没想到乔湛也在,脸上露出一点介乎惊讶和惊喜之间的色,沈惜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奴婢给侯爷、夫人请安。”苏姨娘穿得很是素净,一身藕荷色的长褙子,配了条淡粉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两支珠钗,不华丽也不寒酸,恰如其分的展示出她姨娘的身份来。
乔湛并没有出声,沈惜只得应了一声,随后便道:“三婶送来消息,说是太夫人病了。我和侯爷正要去那府中探病,想起你是久在太夫人身边服侍的,太夫人又甚是疼你,侯爷的意思,带着你一起过去。”
听到乔湛曾经提起她,苏姨娘眼中焕发出一道光彩,虽是稍纵即逝,沈惜却看得分明。
马车和随行的人已经准备妥当,等到文竹进来回话后,乔湛牵着沈惜的手先一步走了去处,苏姨娘色上闪过艳羡之意,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在袖子里暗中捏紧了拳头,快步跟了出去。
本来在上马车时给主子拿小杌子是丫鬟的事,苏姨娘却殷殷的抢在了兰草的前面,拿完了又要亲自扶着沈惜上车。
“不若奴婢就服侍夫人乘车——”苏姨娘跑来献殷勤,自是为了想跟沈惜乔湛同乘一辆马车。毕竟她是姨娘,不可能抛头露面的走在大街上——
谁知乔湛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竟使了巧劲儿把沈惜送上了马车,并没有用上小杌子。而待他动作轻巧的上了马车后,才对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苏姨娘道:“夫人这儿不必留人服饰,你去后面那辆马车罢。”
苏姨娘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乔湛竟把她打发到了丫鬟们挤在一起的马车上!还真把她当丫鬟了不成?
可心里再怎么不满,苏姨娘都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了,跟兰草和腊梅等人挤在了一处。能出来的都是沈惜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比苏姨娘更体面些。见跟车的婆子对她们竟比对自己还尊敬,苏姨娘愈发觉得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