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不知情?”
乔四老爷乔敘虽是安抚了她几句,心里也有些不满。
当年他三哥要同侄子争爵位,乔叙便觉得不赞同。可偏生他们娘竟也支持,见当时方家势弱,想着一门心思把永宁侯的爵位抢过来。可没想到那时看着在锦绣堆里长大的乔湛,竟也在军中混出了一番名堂,乃至后来军功累累,让今上另眼相看。
永宁侯府素来都以军功立身,算是武将一派,故此爵位再无争议。
“如今分了家,随着他们怎么折腾,我是再不管的。”乔四夫人埋怨了两句,道:“老爷,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你可别又心软手软!搁不住别人两句好话,咱们两个哥儿、两个姐儿可还都没成家,都是不小的花销!”
若是不分家,这银子自是公中来拿。可分了家,都要自己承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别提这公中的财产还被三房贪了不少,乔四夫人怎么能不着急。
“既是请了族老和卫国公做见证,又是他们长房主张的,怎么会查不清?”乔敘安慰道:“我心里有数,你放心罢。”
乔四夫人点点头,心里却暗中算计着,查账时要派自己的人盯着才行。多出来的银子虽是三家分,却也是不小的开销。三房当初以侯府的名义私自压价买地不算,竟还用这种手段瞒天过海,狠捞银子。
“眼下侯府乱糟糟的,既是房子也找好了,倒不如早些搬出去。”乔四夫人打发走了丫鬟,道:“惜娘两个还能承咱们的情,往后于澄姐儿她们也有益。”
乔敘应了一声,他不似乔敄贪恋权势,正觉得搬出去自在些。
“选个好日子咱们先搬。”乔四夫人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我看三房还好意思赖着不搬!”
荣宁堂。
沈惜和乔湛才回了正房,乔漪便迎了上来。
“已经没事了。”沈惜笑着牵过她的手,柔声道:“这些日子你闲了帮我准备些礼物,四婶她们恐怕过些日子要搬出去了,咱们总要过去庆祝她们乔迁之喜。”
听了沈惜的话,乔漪却仍然没能松口气,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沈惜看了一眼乔湛,待他回以肯定的眼后,沈惜才道:“祖母跟着三婶她们住,往后咱们出门走动的时候恐怕要多些了。”
既是三房、四房、太夫人都搬出去,分家的事便是成了。乔漪长长的舒了口气,色放松了许多。
“小葡萄方才醒了,奶娘喂了他一次,吃饱又睡着了。”乔漪轻声细语的道:“您去看看他罢。哥,嫂子我先回去了。澄姐儿她们既是要走,我准备些东西送她们。”
沈惜含笑点了点头,乔湛也应了一声,两人目送乔漪离开,才进了屋子。
虽说乔漪日渐开朗些了,可经历了那件事,亲近的人还是能发现乔漪的不同来。她眼底时常会闪过一抹黯淡之色,时常会走。
沈惜微微叹了口气,有些话却没有说出口。先前殷勤往侯府提亲的人倒是没少,只是先前沈惜和郑老安人都能入眼的,已经寥寥。有些想攀龙附凤的人,倒是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沈惜并不着急,可她怕流言蜚语对乔漪的中伤,又不能总是把乔漪拘在家中不交际。
眼下虽是要忙分家的事,乔漪的终身大事也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