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张柔有意为之,烺哥儿倒可以撇清和这件事的干系。安亲王府也不会受到影响。
祁恪在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他才要吩咐属下两句不必插手此事,却听到小厮通报说烺哥儿来了。
儿子还很少会来自己的书房,也不愿意见陌生的人,然而祁恪并不吃惊。陈莹一心要在他面前树立个好母亲的形象,倒是时时带着烺哥儿去他所在的地方。他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是王妃带着他来的?”
谁知小厮却摇了摇头,道:“是哥儿自己过来的。”
这倒让祁恪愣了一下。
说话间烺哥儿已经到了祁恪的书房中,祁恪到底心疼儿子,便让房中的人都下去,自己把烺哥儿抱在膝头坐着,声音也和软了不少。
“爹爹,是她把我抱住、捂住嘴、不让我动。”烺哥儿像是把这句话在心里想过了许久,竟能流畅的说出不短的句子。“她要害侯夫人。”
祁恪愕然的看着烺哥儿。
烺哥儿白嫩的小脸儿上满是认真珍重之色,这样的情出现在天真的孩子面孔上着实有些滑稽。
让他吃惊的是,烺哥儿竟能完整、主动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来。
“烺哥儿,跟爹爹说说,这人是谁?”虽说祁恪心中早就有数,却更期待儿子能亲口说出来。“她又是让谁害了永宁侯夫人?”
烺哥儿点了点头。他语速虽慢,表达不够通顺,吐字却清晰,大概描述了当日的情形。
祁恪越听下去,在心疼沈惜和憎恶下毒手的张柔同时,完全对儿子刮目相看。
“烺哥儿放心,爹爹知道了。”祁恪一贯从容沉稳的声音里难得有了几分于理咱们王府都该备上一份厚礼送过去。”
祁恪听罢,扬了扬唇角。“府里的事有阿莹,我是再不用费心的。你看着办就好。”
这话显然取悦了陈莹,陈莹脸上透出几分得色,依稀还有几分小女儿的态。
陈莹、常玥……祁恪想起这几日送来的消息,看起来两院相安无事,可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和外头的联系都不少。
永宁侯府春宴那日,明明没有邀请陈莹,可陈莹还是带着烺哥儿去了。虽说可以解释为陈莹有意讨烺哥儿欢心,知道烺哥儿亲近沈惜才带了他去,可正在那日沈惜早产了。
而常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心思又活络了不少,暗中和庆国公府又恢复了联系,祁恪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两个会与此事有关系么?
常玥面上看起来淡定,心里早就慌了。
因为是双胎,她的肚子看起来已经大得有些吓人,日常起居都极为不便。偏生两个孩子在她肚子里时常闹腾,她吃不好睡不好,是以常玥看上去脸颊倒消瘦了些。
“那人可靠吗?”常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