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慧娘的手,趁人不理会,笑眯眯的往方婧身边凑去。
而方婧身边站着的却是乔沁和乔涵两姐妹,乔滟倒是和乔澄姐妹在一处。
乔涵眼珠滴溜溜的一转,想起乔三夫人说起的话,心中有了计较,在乔沁耳边低语了几句,姐妹两个亦是笑盈盈的同柔娘打了招呼。
“翻过年去我们家的春宴,你们可一定要来。”乔沁把三月的事都已经许诺出去,她笑道:“到时候咱们姐妹在一处玩儿,也热闹些。”
明年三月……
柔娘和方婧的闪过一抹暗芒,方婧想得单纯些,那会儿沈惜恐怕已经产子,表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恐怕也不会轻易休弃沈惜罢?柔娘则是森然一笑,沈惜有没有福气能生下来,还是另一回事。
四人各怀心事的站在一处,气氛倒也诡异的一团融洽。
眼看临近年关,天愈发冷了下来,沈惜身子重了,更加懒怠动,多数时候躲在温暖如春的房中,或是看看书或是看兰草她们准备给婴儿的小衣裳小被子,日子过得倒也悠闲滋润。
娴姐儿出阁那日她去送时,除了新娘子外,她简直成了重点被关注的对象。生怕她磕了碰了出意外,等到娴姐儿被迎走后,方家长辈便早早让她回了府。
这日晌午后她又在被子里躺了好一会儿,挣扎着从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起身。
杨老太君和郑老安人都嘱咐她,若是不累的时候她要多走动,以后便于生产。沈惜深以为然,古代医疗条件不够发达,生孩子也是件高风险的事。故此她不敢懈怠,便是下了雪珠子,也要在屋里转上几圈。
“大奶奶,今儿天气好,奴婢去拿您的大氅来,去回廊上转转?”兰香才从外头进来,天气晴朗阳光好、没有冷风,算是难得的好天气。
被闷了两日的沈惜立刻便答应下来。
白蔻白芍等人忙给沈惜找了厚衣裳来,让她穿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她着凉。“再给我穿,我就真成了一颗球了。”沈惜苦笑着摇头,还未等她说完,只听冬梅撩了帘子进来,色匆匆的道:“大奶奶,那日过来的小公子又来了。”
起初沈惜还愣了片刻,忽然她反应过来,冬梅说的人恐怕是烺哥儿。
如今祁恪被明升暗降架空了不少权利后,行事便低调了许多。而眼下正是他准备迎娶陈莹的时候,怎的还让烺哥儿出来找她?
沈惜心中正犯着嘀咕,可既是烺哥儿来了,她又没有不见的道理,一面让人请过来,一面迎了出去。
幸而她们过来时,通传的人遇上了冬梅。冬梅一见便知这是安亲王的嫡长子烺哥儿,不敢轻慢,忙派人请了进来,然后亲自回了荣宁堂传话。
如今沈惜身子不便,速度自是慢了些。等她才到院门时,奶娘已经带着烺哥儿过来了。
这回同上次一样,烺哥儿到来十分低调,谁都没惊动,不了解内情的人见了,只当是一般的亲戚间走动。
然而这一回沈惜才见烺哥儿时,便觉察出烺哥儿的不对来。
“给夫人请安!”烺哥儿的奶娘见了沈惜,先放下一件心事,而后才缓缓的道:“本来也不想打扰夫人,我家主子十分过意不去又来叨扰您,只是……”
碍于烺哥儿就在一旁,奶娘没有说完。
要知道烺哥儿那天从小花园回去后,一日都没说话。而后两日看起来正常了些,奶娘便没放在心上。可今儿一早,烺哥儿从醒来后便开始默默流泪,随后便跑去了祁恪书房,哭着喊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