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吴进夫妇出去了。
“外祖母,他们的身份应该没错。”沈惜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一抹苦笑来:“他就是我娘养父母的儿子,曾经我还叫过他舅舅。”
杨老太君满是心疼的拉着沈惜的手。
她既是难过齐馨母女的遭遇,又是感到庆幸,幸而沈惜好好的长到了现在,嫁给了乔湛,才能从重新在她身边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孩子,你正怀着身孕,不宜情绪上大喜大悲。”杨老太君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两人的到来,反而百般劝慰沈惜道:“一切有外祖母给你做主。”
沈惜这会儿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来,杨老太君还有卫国公夫人的反应都太平淡了。似是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
是了,既是刘氏能找到吴家夫妇,卫国公府纵然掌握的消息不若刘氏,却未必不能查到那些旧事。
就凭着吴家故去的老两口在当地风评极好,又善心收养孤女,若是骤然闹起来,不知道内情的,反而有人要说齐馨母女忘恩负义。
刘氏既是敢带两人过来,说明她必然也有了安排。最近卫国公府、永宁侯府风头正盛,有心盯着的人也不少,断不能因小失大。
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沈惜乖巧的点了点头,道:“都听祖母的。”
杨老太君看着沈惜,不由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好孩子。”
承恩伯府曾经对惜娘做过什么,她私下里已经查到不少。既是刘氏自己送上门来,她自是不会客气。
她要让刘氏为曾经伤害沈惜,付出代价。
顾清见祁恪,心中甚是忐忑。
当日在安阳郡主府上发生的事,让他到现在都后怕。六皇子是个极自律的人,那日便是在他桌上喝了些酒水后,便发生了那样的事,顾清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是他没弄懂其中的缘由,可从安阳郡主讳莫如深的几句话里,隐约猜到的一些内情足以让他心惊肉跳。
他甚至不敢多想,只得言行愈发谨慎起来。
“王爷请上座。”顾清把祁恪引到了书房中,命人到了茶来,小心的站在一旁。
比起他的紧张,祁恪倒是色轻松自在许多。他色温和如旧,微微颔首,正要坐下时,忽然被书案上的东西吸引了。
他走到顾清的书案前,定睛瞧着书案,目光中飞快的掠过一抹讶然,很快便消失不见。
“顾大人习得一手好字。”祁恪口中称赞着顾清在临的一副字帖,眼却完全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了。
忽然祁恪话锋一转,唇畔露出一抹挪揄的笑容来。“这条手帕,可是大人的心上人所绣?”
顾清看去时,只见那方绣着翠竹的帕子没来得及收起来,被压在书下的一角。
竹子绣得很好,有被风吹动的感觉,颇有几分灵气。
然而让祁恪动容的不止如此,他曾见过乔湛也有条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