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早便过来看看。卫国公夫人便也陪着一齐来了。
这两位身份贵重,沈惜本想亲自去迎,却被容氏制止了,她则是快步走了出去。
沈惜心中一暖,方家如今似乎已经消除了往日的芥蒂,作为家人接纳了她。
没过多久,容氏和卫国公夫人便一左一右的扶着杨老太君进来。已是到了里屋,沈惜已经换好了衣裳,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只听杨老太君声音里透出了焦急之意:“惜娘,你快别起来!昨儿才跌了一跤,御医说了你要卧床静养,可不能乱动。”
容氏不知在宫中发生的事,听罢立刻看向了沈惜。“惜娘,你这孩子也太省事了,怎么什么都没说?”
杨老太君见状,便没有遮掩的把昨日在宫中她知道的事,如数说了。
“这不是怕您跟着担心。”沈惜见状,讪讪的笑了笑。“再说也没大碍,就没说。”
容氏顿时和杨老太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起教训起沈惜来。
沈惜忙乖巧的听着长辈们的训。
兰香搬来了椅子来请长辈们坐下,兰草端了热茶来并点心来。容氏让她身边的丫鬟也没走,问起了沈惜素日的起居。
“大奶奶、淑妃娘娘派人过来了。”话还没说几句,便又听到小丫鬟进来通报。
自从她嫁入永宁侯府后,荣宁堂还没有这样热闹过。淑妃派来的人,自然也是要见的。且不提淑妃的身份,单凭在太后宫中的帮忙,沈惜都得感谢人家。
故此沈惜便也派人去迎着。
“你一会儿只坐着便是了,身子要紧。”杨老太君怕沈惜又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先叮嘱了一句。
沈惜不由在心中苦笑,莫非在她们心中,自己的形象已经如此莽撞了么?
不多时,只见淑妃派了一位李嬷嬷过来。
她显然也没有想到今日竟有这么多的人在,依次行礼后,才说明了来意。
“淑妃娘娘让我来看看侯夫人。”她恭恭敬敬的道:“淑妃娘娘还命奴婢给侯夫人送些燕窝来,说正适宜夫人用。”
沈惜忙笑着道了谢。
“烺哥儿伤口好些了吗?”沈惜想起烺哥儿也受了伤,小小的孩子不止额头有伤口,心里也一定是怕极了。又不善于表达自己,自小便没了生母。
李嬷嬷忙回道:“小皇孙留在了淑妃娘娘宫中,有娘娘照顾着呢,您放心罢。”她又笑道:“小皇孙还吵着要来看您呢,只是娘娘怕吵到您,就没让他过来。”
沈惜心中不由一软。
“不妨事的。”沈惜才想说有空便来玩,却突然想到不仅是她和这个孩子之间的事,更是永宁侯府和六皇子之间的事,恐怕会被人误会,她们注定不能走近。
卫国公夫人见状,了解沈惜的顾虑,便笑着岔开话题。
见沈惜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又有容氏、卫国公府的人在,她已经转达完淑妃的意思,便识趣的准备告退。
李嬷嬷拿出了一个荷包,从里头递出一块玉牌道:“这块玉牌从偏殿被人捡到的,娘娘让奴婢问问您,是不是您掉的?”
沈惜接过来一看,便知道淑妃为何有疑问了。这块玉牌实在是质地劣质,确实不符合她的身份。不过修补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用的金子已经超过了玉牌的价值。
这是原主关于自己身世唯一的留念,沈惜想好好的收着。
许是昨日不甚落到了淑妃处,发生了太多事,她竟一时忘了玉牌已经没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