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时势造出的英雄,是韩唐,是隐弓堂,是魑离王,哪怕他们的作为让人不耻,魑离王统治天下的理念也不能让人认可,可他们的布局却是成功的。他们钻了乱世的空子。南颂积弱,北燎积弱,大今后方空虚乏力,用最老套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而魑离,进入了兵强马壮的黄金期,也许还真有气吞天下的待发力。”节南吐一口气,笑了笑,“不承认也不行。”
小柒拿下兔面,以一种新的目光看着节南,然后肯定得点了点头,“小山,你真得很聪明。”
赫连骅则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
这番言论,就算当今最能说会道的理学家,也未必能辩得过,如真理贯脑。
“所以,我们必须看得更远。”前方看似没有路,却走出一个人,“历史的洪流,不会因一丝风改变方向,却会因飓风改变,只要将正确的信念传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力量汇聚过来,最终再造时势!”
苍青衫,流风袖,俊逸面容,气息仿佛清远冷漠,那双曾经似寒星的墨眸如今却透出旭阳热力。
这朵青云,已然,停落南山之畔。
“姓王的,排九的,你终于来了。”
节南眼底灼灼。
真妙!
她和他的思想,常常就像两道同起同伏同进同退的波浪。别人觉得性情乖张,脑思怪异,心思刁坏,她和他却有默契,却能彼此理解,哪怕嘴上不服,心里却服。
和人下棋没意思,但她和他的联手棋,互相较劲,又出默契,最终出来的棋面才是最惊艳的!
“来了。”王泮林浅笑,张开双臂。
节南足尖轻点,疾奔过去。
眼看就要两人相拥,一幅让人不好意思看下去的画面。
结果,节南临怀抱而刹车,以王泮林为中心,前后左右上下找一圈,“别告诉我,你一个人来的。”
王泮林也没有要抱佳人的意思,双手放在节南的肩头,看她疼眯了眼的表情,手立刻就顺着她的胳膊用力捏下去,“别告诉我,你入了宝山却空手而回。”
“哈?”节南立刻打开王泮林的手,往后蹦一步,抱臂撇笑,“以为你想我呢,原来还打着捡现成便宜的主意,一箭双雕?”
“小山怎么这么想我?明明是你先求一战,我虽然伤了心,但好不容易调试过来了,还觉你我自大王岭之后终于又能对手一局,颇为期待。结果,你说不比就不比,让我准备后招接应你,我什么都由着你,你却说我居心不良。孔老夫子说得真是不错——”王泮林突然消声。
因为,节南笑了,笑得欢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王泮林叹息,终将节南抱进怀里。
比起说爱,她和他就只会冷着性子,嬉笑着,算计着,说着和感情全然无关的话,却将彼此的命交给对方,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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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问起夏令时的问题,南半球夏令时过了一段时间啦,原来和国内差3小时,现在只差2小时,所以时不时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