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应声而去。
祥丰飞快掏出一枚银针,蘸进酒中。
银针没变色。
节南看在眼里,笑道,“不是毒。”
这话,奥妙。
不是毒,而非没有毒。
祥丰听得明白,“不是毒是什么?”
“就是酒劲厉害。”节南往每个人手心里倒了一颗药丸,自己嚼一颗,“吃了千杯不醉,以后感谢小柒就行了。不过,等会儿喝完那两盅酒,大家就称醉,早点回房睡吧。”
祥丰问,“真睡假睡?”
“当然是假睡。”节南眨眨眼,“除了崔大人真睡之外,咱们分一下工,看这老板晚上忙些什么,他老婆孩子又忙什么。若他们分开行动,我们也分拆,一个都别落。”
众人无声点头。
这夜,悄悄过去了。
第二日,崔衍知是让林温叫醒的。
“你怎么在我屋里?”头很疼,他抚着额,声音沙哑发干。
林温递一杯水过去,笑得暧昧,“昨晚佳人有约,秉烛谈心,喝迷眼了吧?”
崔衍知一口气喝干了水,“你别胡说八道。”
“我这回可是有凭有据的。昨晚六姑娘让人通报,要在客栈住,老将军说你们贪图享受,我还没觉着怎么。今日一大早,祥丰他们都回船了,还给我们带一大堆热乎好吃的,结果日上三竿也不见你和六姑娘回来——”林温嘿嘿两声,“你俩孤男寡女,要不是老将军要来看,我才自告奋勇,不然……就在刚才进门前,我还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暧昧的语气陡消,变成叹气。
崔衍知砸林温肩膀一拳,“没话说了?”
林温啧嘴,“谁知你连酒量都不如六姑娘,能醉晕过去。”
说到醉,崔衍知想起昨晚的情形来了,冷冷眯眸,问林温,“老板呢?”
林温答,“在柜台后面拨算盘呢。”
崔衍知立刻就走。
林温见崔衍知情不对,“怎么?”
崔衍知边走边道,“我才喝了几杯酒,怎会醉过去?”
“他家的酒后劲足,你又喝得快,所以一下子就醉死了。你可千万别找人算账,会被笑话酒量浅的。”节南从隔壁屋子走出,一脸清气爽,肤色粉润,睡了一个好觉的样子。
同样清气爽的花花,在前头领路,节南一停步子,他就拽腰带,拍着肚子,表示饿。
崔衍知皱眉,“你怎知他没有在酒里动手脚?”
“因为我们都喝了。”节南头也不回,声音带笑,“温二郎来得正好,咱们仨一起看木兰花去。”
崔衍知和林温互换一眼,掩不住又惊又喜。
第三幅秘图也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