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瞪眼珠子。
良姐姐居然点了点头,“这才是柒珍,只用了十年就让弓门重获重用,风光无限,让人唏嘘后来那些一败涂地太诡异,现在真相大白,人虽离世,却能布局到今日这个地步,不见其人,也领略其绝世风采。”
说起布局,节南忽然想到彩燕负责保护毕正,也是师父布置的任务,“师父——本就是人。”
“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师从何人,甚至真名。要不是你们说到他是蜻螭剑主,我根本猜不到突然出现将江湖闹了个底朝天又突然消失的蜻螭剑主,竟与弓门柒长老是同一个人。”良姐姐太感慨了,一时忘了他自己的事。
冷凝的气氛似乎开始融暖,两把银钩交叉在良姐姐的脖前,刹那将暖意屏退。
节南没注意年颜怎么到良姐姐身后的。
王泮林瞧见了,但他没有示警的理由。
年颜不动手,他也会动手。
今晚年颜说得所有秘密和真相,他并无半点关心,哪怕得知节南生母的身份。
从良姐姐拿出解药瓶子开始,他几乎全副心都在良姐姐的那只手,借着走向节南的机会,这时只要一拔唐刀,砍下良姐姐脑袋就在眨眼之间。
良姐姐以为唐刀是一件配饰,任他带进了海花楼。
而这时年颜得手,他双眼仍一瞬不瞬,背后唐刀点地,手已经握住刀柄,以防知己之情影响年颜判断,他就会立刻补刀,且直取良姐姐性命。
他冒不起那颗解药落进地炉的风险。
银钩寒光沉在良姐姐眼底,愤怒翻腾,情冷若冰霜,“年颜,你太让我失望了。”
年颜面色铁青,“把解药给我,我就放开你,并告知你妹妹的下落。”
良姐姐没说话。
年颜银钩往两边一拉,紧紧贴上良姐姐的脖颈,“阿良,现在不守信用的人是你。”
良姐姐幽幽叹道,“是,我怕死,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本来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jn种——”
年颜不等良姐姐说完,一道银钩扎进他肩膀,“你想清楚,到底把解药拿出来,还能靠月服药活很多年,还是这会儿就下去见阎王。阿良,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我数到三——”
今晚,都得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