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也是冲着赤朱毒的解药而来,只要你我做了夫妻,我就把它给你。”
“不是。”真的假的且不管,节南不喜欢任何人用赤朱拿捏自己,“而且我不信你真有解药。金利挞芳绝不会为了男色忘乎所以,解药也不可能随身带,更不可能被你骗走都察觉不到。”
处处是破绽。
“金利门主从来不上我这儿,都是我去弓门过夜。”希姐儿却能补破绽,“解药藏在她屋子下面的秘祠,供奉历代弓门主牌位,还有赤朱毒的解药一瓶,共三颗。我知道盛文帝打算废除弓门,在旨意到达前一晚动得手,第二日金利挞芳就烧了秘祠,随后失踪。我一直在等她找上门来,结果等到的却是那个丑男人。他先装作客人来打听,不知我已猜到他的目的,故意设局骗他半夜来偷药,但让他走脱。然后,你就来了。”
见节南不说话,希姐儿再补一句,“我手中确确实实有一颗解药。我没全偷,因为觉得这样玩法才刺激,横竖又不是我中毒。我看丑男人不等他来,心急着动手,就猜是不是中毒的不止他,他只是被这个男人利用了而已。要说我们这一行,最悲惨的莫过于此。爱错了人,还是活该,被人骂伎子最无情。”
希姐儿情中闪过自嘲,慢出一剑。
节南却让一道雷击顶!
年颜是为了利用良姐姐的人脉找解药,才对良姐姐下了赤朱,而他要在良姐姐来之前拿到解药,所以通知了她。
回头看一眼躺倒在锦毯上的人,节南银牙咬紧。
她已经不知道了!
年颜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当年他是不是真得为爱盲目,明知沉香换了药,还端给了师父?可是,师父是知道那药被换了的!然后年颜离开弓门一年半,究竟干嘛去了,恰好避过师父自绝的那一晚?
这么多疑问,却只要一个假设就能解决——年颜遵从师父之命。
就像彩燕一样,在师父死后,仍执行着师父留给他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可能和她密切相关。
因为出,让希姐儿那剑擦过右臂,顿时染红一片衣袖。随着几声惊呼,节南反射性架开希姐儿的长剑,气劲令手中短剑剑光暴涨,身影快得化作一片白云,刹那卷住希姐儿,令他整个人仰倒在地。
待希姐儿终于看清眼前,但见节南弓步蹲在他身旁,一手捉着他的肩衣,另一手将短剑对准他的咽喉,那张灵秀逼人的粉颜这时冷若冰霜,杀气森然。
“虽然晚了些,敢问姑娘芳名?”越看她,越喜爱她!
节南回了,无语瞪着希姐儿。
不是她小瞧她自己,但这种情形下,这位没有叫护院把她和年颜扔出去,居然跟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真得好似为她魂颠倒,是有阴谋呢?还是有毛病呢?
她还真希望是前者。
毕竟能把海花楼弄得如此别致,希姐儿应该是挺聪明的人,一见漂亮姑娘就变成蠢人,也太可惜了。
再说,男姐儿喜欢的都是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