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活儿你可以让沉香去干。”节南嗤笑。
年颜忽然又沉默了。
这回节南却嗅出异样,毕竟和年颜一起长大,分得清他沉默的不同意义,“年颜,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会听你的话。”
年颜白眼珠子往上一翻,“……我杀了沉香。”
节南想都没想,“骗我有意思么?沉香是死是活,我已经不关心,师父他……”语气稍顿,“师父他让我别报仇。”
年颜眼角眯笑,却比哭还难看,“我没工夫跟你扯,金利挞芳在弓门废除前毁去所有解药,还有解药方子,种植茑英的地方也被她放火烧了。”
“谁跟你扯?”节南自觉很真诚,“金利挞芳既然毁了解药,希姐儿为何会有?”
“金利挞芳是他入幕之宾。”年颜瞥正舞剑的希姐儿一眼,“良姐姐让他打听解药的事,他回信说他弄到手了,但是——”
节南不在乎但是不但是,“要我引诱金利挞芳的男人,直接杀了我还痛快些……”不对不对!“年颜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有何目的?”
年颜仍不正面回答节南的问题,“希姐儿说只有一颗解药,让良姐姐亲自来取,你要先下手为强。金利挞芳死了,盛文帝手里的解药又是假的,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节南挑起了眉,“你知道的真多,那晚在红叶山当壁虎了么?”
年颜没否认。
“你心里到底怀着什么鬼胎?”节南哼笑,“到了这时候,可千万别跟我说你在暗中保护我之类的话……”
师父是故意喝下药的,师父筹划了自己的终局,那么年颜呢?
年颜也是师父的一步棋吗?
年颜又看看场中,希姐儿舞剑近尾声了,坐姿改为蹲起,“柒叔已死,金利母女已死,你我之间已无仇怨,我只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你罢了。”
“我不信你能杀了沉香。”节南太了解年颜,这人一旦爱上谁,海枯石烂都不会变。
“你爱信不信,我言尽于此。”看到希姐儿收起剑势了,年颜站起身。
节南心里一大堆疑问,哪能放年颜走,随意拽他一下。
年颜却轰然倒地,双目紧闭,竟然晕了!
节南正不知怎么回事,希姐儿一剑刺来。
他狠狠道,“原来你和此贼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