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娘一把抢过纸,点了火盆,将信烧成灰烬。
阿左看得呆呆的,“娘?”
阿左娘惊慌不定的目光一看到儿子就坚毅起来,吐口气,笑了笑,“阿左,不要多问,若有人问起商姑娘,你就说她走了,和咱们只是远亲,之前从没见过面,完全不知她的事。还有她教你造弓弩画造图那些,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阿左皱了好一会儿眉,最后点点头,“我都听娘的,但是就想问娘一句话。”
“什么话?”阿左娘是个好母亲,对儿子耐性十足。
“商姑娘是好人吧?”那封怪怪的信,商姑娘和花花的不告而别,还有娘似乎要和商姑娘划清界限的叮咛,听起来商姑娘突然成了骗子。
阿左娘坚定道声,“她当然是好人,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咱们,连退路也帮咱们安排好。若将来有机会还能见到她,咱们一定要好好谢她。”
这日下午,亲王府的大总管果然找阿左娘去问话,还问到食篮,阿左娘按照节南信中吩咐回话,安然过关。这日晚上,阿左娘忙完,和儿子回到家中,发现家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尤其是厨房。
阿左吓了一大跳,却发现娘亲仿佛预料到了一般,居然挺冷静。之后数日,娘亲都很仔细检查门窗抽屉柜子这些开关的地方,没再有人闯进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告诉他安心准备考试。
阿左母子有惊无险,日子总算恢复了寻常。
再说节南留下信,却并没有真得离开正天府,而在客栈住了三日,等到昆朋告诉她临河府的船到岸,才去通宝银号取东西。
节南本以为还要费些周章,谁知银号的人一看王芷认亲时送她的玉牌,就立刻将一只红木嵌翡翠的宝盒子交给她,还安排一间屋子,又是奉茶又是送点心,让她能慢慢做事。
节南自然知道这些殷勤皆是冲着王芷和纪叔韧的面子,却不喝茶不吃点心,打开盒子一看,一边呵笑一边回头,对背上的商花花说,“花花帮我瞧瞧,盒子里面是什么啊?”
商花花歪着小脑瓜,眼睛往盒子里瞄,没心没肺笑着,“空空的,空空的。”
盒子里面空空的。
节南伸手进去摸一圈,立刻知道不可能有空间造暗格,真是一只空盒子。
她摇头好笑。
有人敲门。
她心道正好,直接让人进来,“寄物的话,你们银号可会记载是什么物品?”
到底是让人后来取走了,还是她爹从一开始就耍她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