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期领会,大声道,“你什么眼?根本一点都不像!”
木子珩身法陡快,五指成爪,就从树后拎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来,当胸一掌!
黑衣人飞出丈远,爬起来,也跑得一溜烟。
木子期要追。
木子珩却道,“多半是桑节南手下小喽啰,已中我阴寒功,若不能逼出寒气,七日之后全身经脉尽废,不用追。”
“你说人三更死,阎王都不能留他到五更,不过你适才说那丫头像堂主,我可不觉得。”木子期一动胳膊就龇牙,想起让桑节南折断了手,面上无光,“堂主做事讲道理,死丫头全凭高兴,功夫毫无章法,快狠又邪,似乎比她师父还厉害,而且根本和她讲不通。”
木子珩眼角眯冷,“不,那丫头做事不仅讲道理,而且还很聪明,你自己笨罢了。”
他说完就走。
木子期快步跟上去,“好,就算像堂主又怎么样?你不帮我出气也无妨,她可是蜻螭剑主,你一直最想较量的对手,虽然那把蜻螭在她手里更像拿着好看的。”又想起来了,桑节南赤手空拳硬生生掰断他的胳膊!
木子珩一掌推开老弟,“你以为韩唐是心慈手软的人?那只老狐狸护着桑节南,必定还有别的理由。而且——”语气稍顿,“堂主曾失踪过一年多。”
“那又如何?”有个聪明的老兄,木子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
“桑节南就是那年出生,母不详。”木子珩了解节南的身世,“之前没在意,如今看韩唐如此,又亲眼瞧见本人,难免往那方向猜。”
“难道桑节南是韩唐的私生女?”木子期张大了嘴,“我看他对女色挺节制。”
木子珩白了老弟一眼,“母不详,不是父不详,你个没脑子的。”
木子期眼珠子往外滚,“桑节南是……不可能!既然是她女儿,为什么不接到身边?母女相认,那丫头又了得,比那中看不中用的魑离公主厉害了不知多少,咱们如虎添翼。”
“我们自是不在意,但她另一个身份不容这等丑闻,正好让那些没本事却又眼红的敌人利用,再取而代之。”木子珩话锋一转,“再说,我只是猜测,也未必如此。没准就是韩唐自己的私心,表面道貌岸然,实则衣冠禽兽,不过只要他为魑离干实事,他私底下做什么,关我们鸟事。”
木子期反而放不开,“这种事还是要问清楚得好,桑节南要真是……咱今后就不能下狠手了。”
木子珩眼中流露好笑,“我倒觉得你还是下狠手得好。要是不下狠手,你死在她手上,我还不能给你报仇,那你就太惨了。”
木子期笑不出来,“我真是大意而已!小丫头细胳膊细腿的,我要认真打,她马上就散架!”
兄弟俩说着话就下了山。
不一会儿,一道黑影从树上跌落,伏在地上半晌没动弹,然后吃力起身,将金利挞芳的尸身扛了,蹒跚离去。那是方才被木子珩打了一掌的人,假装跑了,其实去而复返,将兄弟俩的对话听得一句不漏。
而这时节南已回到亲王府,见阿左娘挽着一个食篮子在伙房外左顾右盼,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