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
节南没听到两人说什么,反而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打完了。她本想翻白眼,正巧瞄到对面屋檐上多出一颗人脑袋,明显架着劲弩,对准了崔玉真。
她明明解决掉三名!居然还有?!
“还有弓箭手!”她急忙大喊,“快把崔玉真——”
放下来——这话远远没说完,节南就听一记扳弩机,啊,不对,是两记?!
为什么?还有哪里?
节南迅速搜着四周的屋顶,却找不到第二名弓箭手。
崔衍知离得远,但能听清节南喊什么,挣扎爬起来,一边喊,“六妹——”
王泮林听到两人大喊大叫,这才注意离自己不远挂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同时忽觉风动,人就动了,往崔玉真那块板赶去。
这时,两支森寒铁箭,自两个方向而来,一支射向崔玉真,一支射向桑节南!
王泮林看得真切,但他离崔玉真近,离节南远。
桑节南看得真切,但她动弹不得。
崔衍知看得也真切,但他两个都救不到。
王泮林要拧回身。
那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桑节南和崔衍知都看出来了,两人同时大喊。
节南喊,“救她!”同时肩一晃。
崔衍知喊,“不!”
王泮林大袖一拍,将吊着崔玉真的那根竿子踢断,也不管那支箭是否射空,任崔玉真惨叫着仰天撞地昏死,他就往节南那儿赶。
原本立着的兔姑娘已倒,身中长箭,瞬时一片血泊。
王泮林双膝跪滑过去,呼吸急促,意识茫然,心却掩不住痛楚,碰也不敢碰节南,但呼——
“月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