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骅不管,“这儿又没别人瞧见,有何要紧?老是装女腔女调,今后改不过来怎么办?我可是顶天立地大丈夫!”
仙荷忽道有了,对节南耳语几句。
节南慢慢点了两下头,笑得好亲善,对赫连骅招招藏尖的手爪,“赫儿来,帮主我给你一件好差事做。”
赫连骅一脸怀疑,“什么好差事?”
节南过去悄悄说。
赫连骅大叫,“这算好差事?”
“不用女扮男装的差事,对你不都是好差事么?”女子漂亮不愁,男子漂亮愁死,赫连骅男生女相,大概倍受异样目光看待,节南看他这会儿的反应就猜得到,“这差事办完,我保证再不用你男扮女装,从此以后大大方方当你的大丈夫,如何?”
赫连骅摩挲摩挲下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然。”节南张开五指,“击掌为誓。”
赫连骅一拍而过,随后往外走,“我这就去安排,你们等我消息。”
傍晚,有一个小姑娘在青杏居外卖花,仙荷买了几支莲回来,一边插水瓶,一边说海烟巷良姐姐病重,有心找人接班海烟巷,下面几个男姐互别苗头,正争良姐姐的位子,所以约定明晚海烟河道比花船,谁的船接到客人的花最多,就是新一任大姐。
节南哦了一声,“仙荷,看来你我皆太谨慎,弓门新堂主不是为我摆宴,而是为了看花船会才设在明晚。明晚是黄道吉日吧?”
“六月十五。”仙荷道。
“六月十五?”节南想起明日原本该赴长白帮帮主之约,立生死状比武的,如今却不知长白帮是何情形,“不用跟长白打架,却要跟弓门吃饭,怎么都逃不出六月十五,所以不是吉日,而是大凶。”
仙荷不爱听,“姑娘别说不吉利的话。”
节南撇笑,“仙荷你不懂,小时候我爹就找人帮我算过了,我命格又硬又煞,别人的吉日,肯定不是我的吉日,别人的大凶,就肯定是我的大吉。明晚本要找长白晦气,看来却是海烟巷要倒霉。你看,良姐姐病重,表明那里凶煞,正好旺我命格。”
从节南半开玩笑的话里稍稍得了些安慰,仙荷也开起玩笑,“好,好,我的好姑娘,你说长道短,不就想自己看着办,不让九公子插手嘛。我答应,只要姑娘子夜前回府,就不找公子。”
“有何不可。”节南眨眼。
一夜无话,二夜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