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听着,无声长吐一口气,原来孟元真是这么逃出来的?那就怪不得他不肯说了!
“还是等孟元醒了再问个清楚。你俩当初交情甚笃,不要这般草率定论。”毕鲁班到底年长,谨慎得多。
“这不是很清楚了吗?他明明死了,却活着出现,而且人在颂地,若不是他用大家的命换自己的命,凭他一人怎能安然逃脱!”摆明的事。
果儿是聪明姑娘,需要动脑的地方肯定当仁不让,“兴许他诈死。”
节南这个聪明姑娘不甘示弱,“不大可能。为了防这招,一般病死的军奴被埋之前,兵士会再补戳几下。”
果儿瞥节南一眼,节南笑两声。
阿升嚣眉,手上开始用力掐脖,“没错!不用问!这种卖友求荣的奸贼,我直接掐死他作数!”
眼看昏迷的孟元出气多入气少,将要静静死于好梦中,节南原本觉着这种下场还算不错,却要死不死得,突然想起之前的赌约来了,还想起了安姑和鸡。
“且慢。”她的记性像王九该多好。
“别告诉我,我不在这么一会会儿,你就瞧上这小白脸了?”小柒看不明白,就拿俊说笑。
节南呸她,“愿赌服输。”
小柒马上了解,“臭小山,爱显摆脑子,结果反过来把自己捆住。”
节南已被骂疲,不痛不痒,扬声对阿升道,“这可不是算旧账的时候。你们只管跟我们走,把他留给大今人处置,更能解恨。”
孟元是叛徒还是忠狗,是恶劣还是怯懦,她都无所谓。她桑节南来这儿,一来给弓门找茬,二来给王九找茬,三来完成师父的心愿。而帮孟元见崔玉真,是她和伍师父的约定,也要尽可能达成。
师父提到追日弓时候,正是出事前不久。那时,师父聊到很多往事,她听过就算。师父说,毕鲁班一定会逃成功,到那时他就能看一看追日弓的造图。如今师父去了,就由她这个徒儿代看。
虽然小柒说她动脑动脑,但她这回有点瞎猫撞死耗子,想不到毕鲁班真在这行人之中,也想不到孟元和毕鲁班曾关在一个奴营。
阿升愤愤,“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节南看向毕鲁班,“毕大师,我们兔帮可是专为救你而来,你已许诺会答应兔帮任何要求,那就是自己人了。孟元与兔帮毫无干系,拿什么和您比?”
“空口无凭。”阿升又来搅和。
“既然怎么都说不通,就随你们吧。”节南喊小柒,两人就往门外走。
“你们别走。”果儿是逃亡事件的局外人,能看清眼下形势,“毕大师,阿升,我请的人失信了,恐怕不会来接我们,所以为大家考虑,还是先逃离这里再说。”
节南拉住小柒,停在门口。&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