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南回库房待了一会儿,并不像口头上说得那般轻巧,出来时拿了几管失败品,才悠悠转到长石屋前,与赫连骅会合。
赫连骅抱怨,“看个账本要那么久?”再看节南手上多了一只包裹,“什么东西?”
节南把包裹往他手里一塞,“当丫头的哪儿那么多话?拿着就是了。”
赫连骅哼,“不巧,我还是左拔脑,有必要提醒帮主,勿沉溺于美色。其他营生打杂不要紧,自己的营生就得把握在自己手里,别当了摆设还给人背包袱呢。”
节南假装打呵欠,表示对方乏味,“你别是左拔脑了,我把帮主让给你,你直接和王九唱反调去。不然只要我当着帮主,就喜欢看俊生——”再加个但书,“只有一种我沉溺不了——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赫连骅气得七窍生烟,“那是故意扮作的女相,小爷我堂堂大丈夫,虎王面铜铃眼——”
节南扑哧笑出,“回去让小柒给你吃一剂山中王的汤药,再到我跟前说这话。”明明是粉花脸桃仁目,细皮嫩肉。
赫连骅在柒小柒手里吃了两回药,闻七丧胆,对这么古怪的药名一点不怀疑,好就问,“吃了山中王,就能变成虎王面铜铃眼了?”
节南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在赫连骅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时,却陡然一本正经起来,“我想到了,真能变的。先弄晕了你,再给你额头上刻个王字,眼皮上纹一对虎目,呀呀,江湖名号都有了……倾城狂肆邪梦虎!”
赫连骅出拳。
那一拳,没有收敛,集他这些年的苦练,汹涌如一股劲流,直扑对面那张狂肆笑脸。
气死他也!
所以,他没瞧见节南眼中正恨技痒的炫彩。
节南抬起左掌,仿佛推得很慢,游左游右,似打着什么,再五指一握,将赫连骅的拳头捉了正好。
赫连骅本来诧异节南怎敢接拳,让她的五指捉握的瞬间,明白自己的劲气已经被她化解。然而,明白得太晚,那五根葱白的手指,看着纤细,却带千斤力,只觉自己拳头骨咯咯作响,痛到极点又不痛了,就好像拳头不是自己的,脱离他的感官之外。
这要换做拽一点的江湖人,早吓呆了。
但赫连骅是丁大先生的弟子,就算自学成才,那也是捧着丁大先生平生绝学的精华要义自学的,加上他又爱钻研武学,功夫绝对上乘。
让节南那么狠狠一握,拳头麻痹的瞬间,赫连骅突然往前一蹬,借着节南定住自己拳头的这个点,身体横腾半空,变幻出一招“横看成岭侧成峰”,另一手五指化做峰尖,往节南左腕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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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吃年夜饭啦!大家金鸡年再会啦!&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