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声厉喝,“这柄剑不可能是你的!蜻螭剑主已死!”
节南轻轻掂剑,“我捡的。”
但她即刻敛寒情,左手出剑,先慢后快,到蝎王跟前已出千瓣雪。蝎王不停往后退,不停仑刀划圈,雪影仍卷了他周身。
风稍息,鹅毛悠转,蜻翅尖垂指雪地,铮铮嗡鸣,蝎王身上棉袍出现数不尽的割口。
蝎王开始颤栗,心中尚有不信!
“桑大天是你杀的。”节南陈述。
蝎王瞠目,终于知道对方为何而来,“你是桑大天什么人?”
节南摘下兔面具,脸色难看,不是情绪化,而是体内毒性有些抑制不住,“你瞧呢?”
蝎王倒抽一口冷气,“桑六娘!你怎能……”有如此本事!
“我八岁离家学艺,但没人知道我学什么,蝎王要不要猜猜看?”剑一挑,节南耐性还足。
“剑……”
江湖传闻,蜻蜓翅,月上仙,一见升天。
但可能么?
桑家儿女个个平庸,桑大天能养出这样了不得的女儿?再说,这女人说剑是她捡的……
“猜对了一半。”节南薄雪上轻走,不成足迹,“蝎王再猜猜,小女子能和蝎王对上几招而取你性命?”
蝎王的短刀微颤。他自认江湖老道,与大王岭一群乌合之众大不同,但适才对了一招,他连剑样子都瞧不清。不过,也许对方虚张声势,又是雪大迷眼,就此胆怯反受她的骗。
他果断想要速战速决,恶念一起,突地爬跪了,急磕头,“六姑娘饶命!六姑娘饶命!你爹虽是我杀的,但我也只是听命行事,不得已才动得手啊!”
“不是为了我家的银子。”节南又是陈述。
蝎王不抬头,一直磕,“不敢瞒六姑娘,下令者只要我杀人,说桑家银子都归我,我是有些财迷心窍,可事后一清点,统共不过几千两银子而已。”
“下令者是谁?”节南情绪不高,问得也十分淡气。
“我没瞧见,他蒙着面。”蝎王这时抬眼,额头发红,好不可怜的卑微貌。
“蝎王,我见识了你的千眼,还没见识你的毒尾。你别藏着掖着那小东西,不如正经跟我过过招拼拼命,这样我良心也好……”听多废话,耳发闷,节南刚想去掏耳朵——
蝎王陡喝,掷出三枚发红的铁藜子。
节南一甩手,剑花朵朵,正想将毒藜子撞开,眼尖瞥见蝎王面上奸笑,立即变了招式,弹剑离手,同时身形速退数丈开外,挥袖遮住自己面门。
生,死,不过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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