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聂长戈与他一般无二,一边举起手中一碗酒,还不忘笑道:“这碗,本汗敬陛下的好酒!”
他二人言谈之间,也是五六碗酒下肚,因在场诸人,只有两人身份最高,底下人都不敢放肆,过来敬酒,或自去拼酒,或一边喝酒一边为韩耀聂长河助兴,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反而他两个虽已微醺,倒是全场喝得最少的人。
正在对饮之间,忽然又听那边喧哗起来。
一个起哄叫:“左翼王可输了!瞧!站都站不稳了!”
有个鞅狄口音的怒道:“让我们喝你们燕朝的酒,自然你们占优,这场不算!重新比过!”
又有个人大声笑道:“什么重新比过!愿赌服输!果然还是我们小伯爷厉害!说是酒仙也不为过了!”
燕齐光展目望去,见韩耀雪白的脸上连颜色都未变,眼清亮如常,将空空酒碗随意丢在一个小太监怀里,撩起袍角,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放肆笑道:“左翼王,这下你可认输了?”
聂长河踉跄着双腿,显然已是真醉了,迷迷糊糊朝他哥奔去,居然还在哭鼻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一扑到他哥身上,就开始趾高气昂,遥遥指着韩耀对聂长戈道:“拓哥……那个小白脸居然喝赢了我,你可得替我报仇!拓哥!我不服!”
聂长戈显然是十分宠爱这个弟弟的,一掌轻轻拍在他头顶,笑斥道:“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呢,输了还来找哥哥哭!下去醒醒酒,反省反省,回去再治你!”说着叫了几个亲信侍从,把聂长河带下去休息。
聂长河犹有不甘,被几个侍从扶着也不肯好好走路,挣扎道:“拓哥!我没醉!我还能喝!让我和小白脸再拼一场……”说话之间,已被侍卫扶着远去了。
燕齐光本在喝禄海特意呈过来的葛花解酲汤,刚觉头脑清醒了些,就听见聂长河在喊聂长戈“拓哥”,就这几个字,在燕齐光心中是激起了惊涛骇浪,他按耐下震惊,不动声色问:“拓哥?这是在叫汗王?”
聂长戈一笑:“本汗这个弟弟酒后失仪,在外头就开始混叫小时候的小名,没规没矩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