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一个玻璃杯,拣了自认为最锋利的一块,轻轻的划开手腕上的血管,呵,看看,皮肤还挺嫩,一划开就见红了,口子不大,血慢慢的往外面滴,滴答滴答,一滴一滴的滴在屋子里白色的瓷砖上,像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灿烂的开着,她却一点都不感觉疼,继续静静的听那首歌,那首悲伤到心碎的歌,让那种已经侵入骨髓直至灵魂深处的伤感激荡徘徊于耳边。
歌曲没有了,好像是刚才睡了一觉,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为何怎么冷,冷到甚至骨头都在发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哦,原来自己正在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还这么年轻,忽然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呀,学医的时候就知道生命只有一次,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家里的独女,如果她死了,她的父母要怎么办?她不能死的。
蔡骏第一次见到胡梦婷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刚好躺在病床上,一脸的苍白,甚至连嘴唇上都没有一点颜色,听说是割腕自杀,还好伤口不大,血流得不算太多,当然血如果流多了,那这个人也就没有了。蔡骏觉得很妙,现在自己面前躺着的这个女孩子身体里面流着他的血液,真的巧了,需要输血的时候缺血,他正好和这个女孩子一样的血型,作为一名军人来说,献点血又算得了什么呢?
“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不想活了?”叶梓和蔡骏一起来的医院,当时蔡骏正给叶梓送点家乡带过来的特产,正好在他家里,叶梓接到电话出门他就跟着来了。
胡梦婷对着蔡骏笑笑耷拉下眼皮,虽然好像这个男人给自己输血了,但终究对自己来说是个陌生的人,她的内心也不想被别人听见。
蔡骏好像明白了胡梦婷的意思,对叶梓说自己出去一下就离开了房间,出去的时候轻轻掩上了病房的门,他想那个女孩子一定经历了什么不难过的事情,不然怎么就会想死呢?
“听歌听糊涂了,一首悲伤的歌,听到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好了,听到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灰暗的就不想活了,这不是后来播放机没有声音了,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干了傻事,不想死呀,就立马给你打了电话,不然现在说不定还真的就去见马克思了,呵,你说酒店的人会不会恨死我了,一地的血,打扫清洁的服务员会不会一边打扫一边骂人呀?”
“你还有心思说笑,你说要是歌曲没有停,你没有醒过来,是不是你就…”叶梓真是不敢往下面想。
“没有醒过来的话,那就是无痛死了,你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好冷,那种身体冻在冰库里面冷,感觉自己就是刚从地狱里面出来一般。”胡梦婷回忆起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心里也是一阵的恐惧。
“你现在知道了?给你说为了那种人去死根本就不值得,你记住了哈,以后还会有更好的男生等着你呢,别糟蹋了自己,还有你得多为你的父母想想。另外,心情不好就少听悲伤的歌,实在要听歌你就听国歌好了,多好的曲子,起来,起来,…前进,前进…”
“噗呲你要不要不要这么搞笑,你给我唱国歌…”
“你也别笑,我可说的是真的,真的少听那种悲伤的歌,饿了就自己找点吃的,一个人的时候想找人聊天就给我们打电话,晚上一个人睡觉怕黑的话就开着灯睡,想要的就自己赚钱买,即使生活给了你百般的阻扰,也没必要胆怯的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改变不了的事情就别太在意,留不住的人就试着学会放弃,受了伤的心就尽力自愈,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别难为自己。”
“嗯。”
“要是你还是想不通,想想你还有我和晓梅这样的同学和朋友在关心着你。”
“朋友?”胡梦婷听到这两个字想哭,她以为自己和叶梓吕晓梅这两个人成不了真的朋友,可现在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相信了。
“难道不是吗?这次你这个事情我想到晓梅今天才结婚,就没有给她打电话,我要是给她说了,她现在肯定也在这里,所以她也是你的朋友,不要想那么多,如果你拍戏不忙的那话,就在北京都停留几天,等你出院了,叫上吕晓梅,咱们去大学城狂吃一顿,吃辣的,辣到嘴唇都发红那种,然后再去足球场上跑上十圈,出一身的汗水,把那些不高兴的事情全部读忘记,以后你的生活就都剩下美好了。”
胡梦婷笑,脸上还挂着泪水,这次是喜悦的泪水,她也能有真心的朋友了。叶梓也笑,被感染的笑。
“哦,忘记问你了,那个刚才站在我床边的男人是?他好像给我献血了。”
“哎呀,忘记给你介绍了,他是韩啸的同学,叫蔡骏,回家休了假,给韩啸带了点家乡的特产来,这不正好赶上你这个事情,还好他在帮了你这个忙,不然你这个血还不知道找谁给你献呢,你不知道当时你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有多吓人,全身苍白,真的就跟死人一样,以后你不要这样吓我了哈。”
“呵呵,那他是不是算我的救命恩人了,你说我要不要以身相许?”
叶梓笑,胡梦婷又笑,另一个站在门外的人刚好听见这句话也笑。
歌曲献给大家,也许你曾经听过,也许你从来没有听过,但听过一次肯定就会爱上这首歌,不管是谁,但衷心建议你不要一遍一遍循环听哟,小心听到心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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