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也不敢随意落座。
“你好的很,果然是好的很啊!”祁太后唇边的笑容冰冷,她将手里的盖碗重重的朝福成郡主砸了过去。
福成郡主未曾料到祁太后会有这般举动,当即叫盖碗砸了个正着,茶水泼了她一脸,福成郡主只觉得额角一疼,抬手一摸指腹湿黏,一时间又羞又怒。
“母后这是做什么。”福成郡主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又急又气。
祁太后脸色青白交错,目光森然,宛如一条吐着信的蛇,福成郡主在这样阴森的目光终于露了怯色,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探出了手:“母后。”
祁太后目光落在那只沾了血的手上,眼中冷意不变。
福成郡主脸色渐渐白发,她突然挥动着手臂,崩溃的喊道:“这不能怪我,母亲,这不能怪我,是您,是您一直不肯见我,您不肯帮我,难不成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四郎去死不成。”
祁太后面对福成郡主的疯狂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她勾了下嘴角,诛心的道:“难不成祁家出了事四郎就有活路可走了?”
福成郡主闻言怔怔的望着祁太后,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瞬间泪如雨下,跌跌撞撞的朝着祁太后走去,跪倒在她的身前,哭喊道:“母后,您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见死不救,四郎是您看着长大的,他叫了您这么多年外祖母,您就忍心看着他走上一条死路吗?母亲,您不能像皇兄一样狠心,四郎是我的命根子,母后。”
祁太后嘴唇阖动着,喉咙间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久久未发一语,她避了避眼睛,一脚将福成郡主踢开,双目赤红,色狰狞的道:“你还脸在这哭,四郎有今日都是被你害的,你个蠢货。”
福成郡主哭喊道:“我怎会害了四郎,是皇兄,是他抓着一丁点的小事不放,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们母子留下,我就不知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叫皇兄这般恨毒了我。”
祁太后面上闪过震怒之色,厉喝道:“你胡说什么。”
福成郡主抬手抹着脸上的眼泪,冷笑道:“我没有胡说,试问天下有哪个做兄长对自己妹妹这般狠心,母后可是忘了,皇兄能坐稳这个位置是因为我嫁到了杨家,若非是我肯下嫁,如今这把椅子上坐的是谁还不一定呢!如今你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后,我呢!我又算是什么东西,哈,郡主,郡主,历朝历代可有一个帝王的亲妹是郡主之身。”
“你给我闭嘴。”祁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冷喝道。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们既然都不给我们母子活路,我还有什么可顾及的。”福成郡主笑声凄厉。
祁太后忍无可忍,一掌挥向了福成郡主,这一掌用足了力道,以至于她身子微微一晃,扶着椅子的把手才将身体稳住,福成郡主则脸一偏,抬手轻扶这瞬间红肿的脸颊,眼泪飞溅。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打死了我你们都称心如意了。”福成郡主色癫狂,嘶声力竭的喊道。
祁太后冷冷看着她发疯,她眼珠已见浑浊,里面不带半天温度,福成郡主在这样逼视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小了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好似三九寒冬时叫人淋了一身的冷水,止不住的打颤。
“可清醒了?若还没清醒就给我滚出去叫人给你好好醒醒脑。”祁太后沉声说道,目光冷飕飕的。
福成郡主瞳孔瑟缩一下,捂着脸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