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开脱吧!”
“你……放屁。”王大人抬手指着姚颜卿,气的骂了脏话。
姚颜卿冷笑一声,声音中透出几分煞气:“若非如此,宁城事务如此繁多,你王大人不说回宁城,反倒在广陵逗留又是何故?”
“姚大人暂且息怒,王大人也是担心雍王殿下。”有人出来和了稀泥,这个时候得罪姚颜卿实非明智之举,他身边的侍卫可都是雍王府的人,若非是雍王授意,这些人又怎会听姚颜卿调遣。
“各位请回吧!王爷何时相召我必会快马加鞭派人相请。”姚颜卿冷声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提出告辞,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若无相召实不能长久留在广陵。
雍王歪在偏厅的软塌上,手上端茶,等姚颜卿进来便将茶送到他的唇边,姚颜卿看了她一眼,接过垂眸沾了沾唇。
“原说这恶人由我来做,如今却叫五郎担了恶名。”雍王温声开口道。
“计划赶不上变化快,臣就是这劳碌命了。”姚颜卿似笑非笑的睨了雍王一眼。
雍王心中一动,就着接过姚颜卿手上盖碗的姿势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低笑道:“五郎这双手润白如玉,绝非是劳碌命。”
姚颜卿唇角勾着,将手抽了回来,身子朝后一靠:“臣借王爷吉言了。”
雍王手指摩挲着,似乎在回味刚刚掌下的触感,他笑了一声,道:“翁显春刚传了消息来,两淮的盐价已有所下调。”
“他们这是怕了。”姚颜卿淡淡一笑,并不意外。
“你准备何时动手?”雍王轻声询问道,他们到广陵已近一个月了,这些盐商也委实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臣已命人去了陶致庸下榻的客栈。”姚颜卿眯了眯眼睛,缓缓吐了口气,两淮盐价上调一事便是由彭城打头,陶致庸既为彭城盐商的领头人,他便先拿他开刀。
“我说今日你怎有闲情陪着那些人耗了这么久的时间。”雍王露出了然之色。
姚颜卿微微一笑:“不讲他们打发走了,今晚怕是睡不了一个安生觉了。”
陶致庸被侍卫从客栈押走时整个人都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此行随他同来的长子面上难掩慌色,只能眼睁睁的瞧着父亲被侍卫带走,等回过后,第一时间便想去驿站寻徐知府,却被人告知徐知府已动身回了彭城,在问王知府可在,得到却是相同的回答。
陶二郎求助无门之下,不知受了谁的指点,竟携了重礼求到了姚家。
姚二郎出面接待了陶大郎,陶大郎见到他也顾不得多有寒暄,一揖到底,声音中难掩慌色:“还请二郎君行个方便,为我引荐一下姚大人。”
姚二郎面露疑色,桃花眼微微一眯:“大郎君这是何故,我怎受的起如此大礼。”他话说完,才慢悠悠的起身将人托了起来。
陶大郎面有尴尬之色,可眼下的处境也容不得他端着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