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颜卿唇角勾了下,道:“高见谈不上,殿下也知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只不过我想着,与其等他们饮尽淡水这样耗时间,不如放火烧船,一旦船只被烧,他们必要主动出击。”
三皇子心头一动,有了主意,顿时笑了起来,赞道:“谁说五郎是纸上谈兵,这个法子甚妙。”说罢,携了姚颜卿进舱。
姚颜卿面色实在太过苍白,叫人瞧着不免担心,三皇子更是心中生怜,他寻了军医问了治疗的法子,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如今见姚颜卿脸色竟比前些日子还要白上三分,也顾不得他会如何做想,等姚颜卿倚在踏上后,便道:“我寻军医问了个缓解晕船的法子,只要在穴位上按上一按,便可缓解许多。”说着,他便膝上一弯,半跪下来。
姚颜卿让他这个举动吓得往后一仰,他哪里敢受他这一跪,且不说折煞不折煞的问题,日后他若想起这一遭追究起来,少不得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三皇子伸手一握,便把姚颜卿的小腿拉住,把人带了回来,笑道:“你且坐好,我给你按按,若是这个法子管用,也能叫你少遭一些罪。”
姚颜卿忙道:“殿下实不必如此,臣已觉得好了许多。”说着,便要抽回腿来。
三皇子低头不语,姚颜卿那点力气实不叫他看在眼里,单手握着他小腿架在膝上,另一只手甚是灵活的退了他的鞋袜,让那玉白纤窄的脚踩在他的膝上,然后把裤腿挽上了上去,露出白皙的小腿,用拇指在足三里穴的位置上用力一按。
姚颜卿只觉得小腿又酸又麻,实难忍受,忍不住溢出一声轻哼,面上顿时染上霞光,窘迫至极,顾不得单膝跪在自己身下的人是皇子之尊,脚上用了全力一蹬,把脚抽了回来。
三皇子一时不备,竟叫他蹬了个正着,身子一晃,跌坐在了地上,面上的情惊愕至极。
姚颜卿手忙脚乱的把裤腿放了下来,清咳一声道:“臣失仪了,还请殿下恕罪。”面上飞过一丝的不自在。
三皇子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是我太过用力,把你按疼了?”
姚颜卿轻轻摇头,说道:“臣自己按就可以了,殿下实不适宜做这样的事情。”说着,伸手勾着一旁的白袜,匆匆的套在了脚上。
三皇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姚颜卿这样的手足无措。
“军医说这个法子极是管用,你又不曾学过武,哪里知晓穴位在何处,便是我告知于你,你也难以按准。”三皇子笑道,伸手又握住了姚颜卿的小腿,说道:“别闹,按舒服了也叫你少遭些罪。”
这一次三皇子有了防备,任姚颜卿如何用力那腿也抽不回来,只能尴尬的任由三皇子为他按摩,那滋味,实叫人难以言说。
三皇子倒不觉得尴尬,很是认真的给姚颜卿按着足三里穴的位置,不时的问上一句:“这个力道可还使得?”
那酸麻的感觉实叫人难以忍受,姚颜卿只能哼哼出声,按到最后,眼角逼出了一抹红来,眸子清亮无比,似蕴含了一汪清水。
姚颜卿轻哼声细不可闻,对三皇子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目光专注的落在那只白嫩的小腿上,手上的触感又滑又嫩,像嫩豆腐一样,他不是圣人,自做不到心无旁骛,下身一触即发的紧绷让他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逼得他赶紧移开了目光,免得犯下大错。
“五郎觉得可有好些?”三皇子哑着声音问道,额角渗出了汗来。
姚颜卿忙点了点头,道:“已经不难受了,殿下赶紧起来吧!您这般实在折煞臣了。”
三皇子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抬手蹭了下额角,含笑道:“什么折煞不折煞的,五郎如此说岂不是把我当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