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亲眼瞧见了娘家的境况,大嫂少不得要跟着着急上火,你说这若真一股集火惹得害了病,府里谁又能为母亲分忧呢!”
薛氏的话倒是提醒了承恩侯夫人,她勾了下嘴角,道:“罢了,你若非要回去一趟,我不应允反倒像是我不近人情一般,你且收拾收拾回吧!府里的事也不必操心,还有你几个弟妹能帮衬着我。『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杨氏如何不明白婆母是想夺了她管家的权,她垂着眼眸,掩去眼底的怒意,轻声道:“那儿媳就先回去准备了。”说着,便起了身,离开了大堂。
承恩侯夫人因出身不高,在杨氏进府后也端不起婆婆的款儿,如今自觉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不由露出一抹笑来,赞许的望了薛氏一眼,道:“六郎说亲的事也在即了,你若瞧了什么好的,且记得和我说说。”
薛氏忙笑道:“六弟是什么品貌,寻常人家的女娘哪里配得上他,要我说,可得仔细的瞧瞧,给咱们六弟选一个才貌双全的聘来做媳妇。”
承恩侯夫人最疼顾六郎不过了,听她这般说,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了,免不得赞了她几句,倒是惹得二儿媳谢氏和三儿媳温氏心中颇为不满。
承恩侯府如今对杨家是避之不及,却不晓得他府上的幼子顾六郎和几个好友却忙于为杨士英奔走,只是他们出身虽好,可却无权无势,便是有心也是无力。
奉恩公嫡孙曹希贵见顾六郎叹声叹息,免不得也跟着一叹,说道:“慢慢想法子就是了,左右圣人恩开,允了四郎病好后再动身。”
“他那身子骨便是好了也受不得折腾。”顾六郎低声说道,面上带了几分愁容:“都是我的错,若非我拉他出来吃酒,也不会惹下这桩事来。”
“与你又有何干呢!谁知圣人那日会让人去传旨呢!这都是命,是他命里要过的一槛。”平阳侯幼子高俨轻声说道,又问顾六郎:“你可曾去了雍亲王府?”
顾六郎唇边溢出了冷笑:“现如今谁能高攀得起雍王殿下,我这般的人便是连门都进不去,雍亲王府的大门怕也只有那位姚大人才进得去了。”
曹希贵眉头一皱:“且慎言吧!仔细给家中惹祸。”
顾六郎冷笑不语,高俨转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低声道:“有人说杨家落得如今的处境都是姚颜卿之故,你们说可是真的?”
曹希贵轻斥道:“听风就是雨,若非四郎言语不慎,焉能有今日之祸。”
“你倒是为他说好话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他对杨家是什么态度谁也不知,杨大郎不就是被他参回了家,他落井下石也不稀。”顾六郎冷声说道,见曹希贵面有不信,又道:“咱们也算是与他相交一场,不说深交也是一道吃过几次酒的,可你仔细想想,自他平步青云后可曾与咱们有过往来。”
曹希贵没有紧锁,未曾言语,倒是高俨轻哼一声:“顾六说的也有些道理,人家如今是什么人物,是圣人身边的近臣,便是我父亲瞧见了他分外客气,哪里会与我们相交。”
“五郎绝非这样的人,我时常与姚四郎一道吃酒,听他提起五郎每日不到午时绝不入睡,圣人如今又这般器重他,自是不得空与咱们一处耍。”曹希贵轻声说道。
顾六郎见他还为姚颜卿美言,不由大怒:“他都将四郎害成这般,你还为他说好话,到底是四郎与咱们一处长大还是他与咱们一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