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了面上好看也总能容他几分,若不然脸面上也不好看,你当敬顺王妃因何这般跋扈,还不是瞧准了父皇不会动敬顺王叔。”
姚颜卿不以为然,轻声道:“圣人自不会一个妇人一般见识,可敬顺王嘛!圣人若真想容他几分,也不会将他早年安插的人全部寻错罢官,只留下敬顺王妃娘家几个兄弟在朝为官了。”
雍王闻言沉思了片刻,后道:“你是说父皇想借由敬顺王妃娘家兄弟来打他的脸?”
“不是兄不慈,而是弟不恭。”姚颜卿笑眯眯的说道,敬顺王妃越跋扈只怕越如了圣人的意,等日后秋后算账,这笔帐自是记在敬顺王的身上。
雍王想明白这里面的猫腻,不得不佩服姚颜卿对圣心的揣摩,也难怪父皇这般宠信于他,他完全是瘙到了父皇的痒处,事事叫他舒心,这一点便是朝中老臣都未必能及得上他。
徐乾那厢得了信,自是立即动身赶来巡盐御史府,倒叫驿站里赶来拜见雍王的官员很是眼红,后一想着此人的身份,只能长声一叹,谁叫自己没有个做王妃的长姐呢!
雍王待侍卫回说彭城知府已到,便要到前厅却,姚颜卿却将人拦下,道:“还是先由臣出面为好,须知杀鸡焉用宰牛刀。”
雍王摸着下巴,可没觉得姚颜卿将他比作宰牛刀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徐乾并未见过雍王,可也耳闻过雍王的大名,他见来者虽一身锦服,年纪却不大,相貌生的极是俊美,比他养的小戏子还要好上几分,心中不免生疑,知这位绝非雍王,却也摸不准他的身份。
“不知阁下是?”徐乾拱手客气的问道,很是谨慎,生怕来人是雍王身边的近侍,若言辞不当有所得罪可就得不偿失了。
姚颜卿微微一笑,拱手道:“姚颜卿,徐大人上座。”
徐乾拱面露惊异之色,他自知姚颜卿随同雍王一道南下,实未曾料到他生的这般模样,往日也曾听人说过他难得一副好相貌,可也不过以为是旁人瞧在姚家的面上吹捧几句罢了,如今一见,方知此言不虚。
“原来竟是姚大人,我实在眼拙了。”徐乾含笑说道,又朝着姚颜卿拱了拱手。
姚颜卿勾唇一笑,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即自己坐在了上位,他与徐乾虽同为正四品官员,可一个是天子近臣,一个是地方官,他自可托大。
徐乾眼中难掩惊艳之色,他平生最喜欢相貌出色的小郎君,后院也养了一些小戏子,近来新收进院子的祥云班的台柱子便是一等一的好相貌,甚至可以说比之姚颜卿在容貌上还更胜三分,然气度却相差甚远,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
“徐大人?”姚颜卿倒不知他的心思,见他怔怔的盯着自己瞧,不由挑眉询问。
徐乾想起姚颜卿的身份,忙见目光收了回来,笑问道:“刚侍卫来驿站传话,说是雍王殿下先召,敢问姚大人,不知雍王殿下现在何处?我也好去问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