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尚淮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面露笑意的说道:“莫说几尾活鱼,你们就是送一根针线我也是不敢收用。”
姚颜卿唇角翘了翘,眼底一抹讥讽之色一闪而过,他把手上的酒盅轻轻一撂,说道:“如今6大人不妨破例一回。”说罢,朝着阮老爷微微一笑,道:“眼下这个季节,几尾活鱼是不好寻了,阮老爷若有心,不妨送一些粮米,这一回为了豫州百姓6大人必是肯收的。”
话已至此,6尚淮倒不好在避开这个话题,便道:“极是,有姚大人在此为我作证,我这也算不得是收受贿赂了,都是为了豫州百姓,能叫他们吃饱肚子,便是真担了受贿之名本官亦问心无愧。”
阮老爷心下一动,他早知这桌酒席不是那般好受用的,如今可不就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来。
在座的商人皆以阮老爷马首是瞻,见他没有言语,余下的人也只垂眸不语。
姚颜卿眸光一冷,唇角却勾出了笑纹,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是叫各位为难了?”
阮老爷是何等聪明,焉能不知姚颜卿所提米粮的缘由,这样的事也不出,就拿肃州干旱来说,肃州的商人当年亦是施了几日米粥,想到这,阮老爷便道:“姚大人说笑了,哪里能说是为难的。”
姚颜卿笑意渐浓:“我便知在座各位都是仁善之辈,这杯酒,我待豫州百姓敬各位。”姚颜卿潇洒起身,举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盅朝外一倾。
阮老爷几人见状,紧忙满饮一盅酒。
吃了一口菜后,阮老爷试探的开口道:“豫州百姓受苦,我等心里瞧着亦不好受,昨日我等还曾商量过施粥事宜,就是怕有心无力,整整十六州县,仅靠我等绵薄之力又能救活几人。”
姚颜卿微微一笑,道:“朝廷的粮米短则半月,快则一月必会送达豫州,尔等只需帮豫州百姓熬过这段时日皆可,当然,你们有你们的仁善之心,可朝廷也不会白白要了你们的粮米,等三殿下抵达豫州后,会折算了银子还与各位。”
阮老爷略略一算,明白姚颜卿这是想把他们囤积的粮米一具收用了,虽说是折算银子还给他们,可这银子可烫手的很,哪个又敢伸出手去拿,阮老爷越想越是肉疼,犹豫了一下,一脸为难的开口道:“按说大人开了口,我等自是要尽心而为,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要支应十六州县的百姓一口吃食,对我等来说亦是一件难事。”
姚颜卿长眉微微一挑,慢条斯理的道:“我相信各位必会有法子能叫豫州百姓吃上一口饭,给他们一条活路。”
阮老爷苦笑一声,道:“大人若说叫这城内的百姓人人喝上一口热乎的米粥我等还能做到,可叫十六州县的百姓人人都如此,我等有心也是无力。”
在座的人纷纷的附和着阮老爷的话,来之前,他们已有了准备要放一些血,可如姚颜卿所说,叫他们把囤积的粮食都施了出去,可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嘛!
“大人,阮兄说的正是我等要说的,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的米粮。”
姚颜卿淡淡一笑:“我只要各位尽心而为。”他手指轻轻抚上了桌几上的长刀,他是文官,从不曾想走武将之路,可上辈子也曾随三皇子一同上过战场,与军中将士学过几招,虽不能上阵杀敌,仅是几招花架子,但让人见血对他来说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日三餐,十六州县同时施粥,各位能否应下?”姚颜卿淡淡的开了口,一双璀璨的桃花降了温度,隐含寒冷之色,先礼后兵,他礼已做全,再不识抬举,他不介意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