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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莫不是也想南下?”姚颜卿做出一脸惊讶之色,看着三皇子。
三皇子笑眯眯的拍了下姚颜卿的手:“五郎一人南下身边连个看顾的人都没有,怎能叫人放心。”
姚颜卿把手一抽,勾了下嘴角,他本就是南边长大的,感情回自己老家还能叫人放心不下了,这话也亏得他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来。
“殿下既想南下不妨与圣人说,咱们表兄弟一路倒也有个伴了。”姚颜卿笑眯眯的说道。
三皇子目光落在姚颜卿轻扣在腿上的那只手上,那手细白如玉,他刚刚还拍了一下,指尖的触感又滑又嫩,让人触之便想握在手心细细把玩,可他深知姚颜卿不是可容人亵玩之人。
三皇子有些走了,惹得姚颜卿蹙起眉头,眼底带着探究之色望着他,满心防备,生怕自己着了他的道。
三皇子回了来,见姚颜卿眼底难以防备之色,不由露出惊愕之色,眨眼一笑道:“五郎作何这般看着我。”
姚颜卿笑而不语,心下却竖起高防。
三皇子笑道:“五郎好不老实,我若能出的京城还用求到你这来,且看着表兄弟的情面上帮我一遭,来日我必回报五郎恩情。”
姚颜卿嘴角翘了翘:“前些日子殿下还这般说,可应承我的事到今儿都没有消息,如今我好不容易得了一桩差事,殿下还要为难我不成?”
姚颜卿如何不知三皇子无旨不得出京,想让他带了他的人去碍手碍脚,他无疑是痴人说梦。
三皇子应承了姚颜卿为他举荐到刑部,可这事确实是没办下来,如今被姚颜卿拿来打脸,弄的他一脸讪色,倒不好在磨着姚颜卿应下这事。
干笑一声,三皇子轻声道:“这事是我没办妥当,五郎放心,若有机会我必要把这事给你办妥。”
姚颜卿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只觉得他真心是蠢,让他踩了肩膀登高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亏得他前面两个兄长脑子比他都不如,后面那一个弟弟还是个短命鬼,若不然日后他这皇位还真坐不安稳。
三皇子若知姚颜卿所想定要喊冤,一来,他还真没防备姚颜卿,二来,除了老四那个病秧子,他们哥儿三个当年都是小小年纪就被扔到了边疆,一待就是好几年,军队里的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肠子的人多,他们也是直来直去惯了,哪里像他一般生了九曲心肠,说起来三皇子也觉得心酸,要不老四那个病秧子一看就活不了几年,他们还指不定哪年哪月能被召回京里。
姚颜卿琢磨着三皇子是和杨士英接触的久了,人便也蠢笨如斯,可怜他上辈子眼睛太瞎,或是被美色所诱?竟没瞧出他这副俊美皮囊下的本性来。
三皇子还没被人这样盯着瞧过,渐渐的便有些不自在起来,掩饰性的清咳一声,笑道:“让五郎倒是我的罪过了,不过五郎日后若有这样的好事且莫忘了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