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微微仰起头看向那人,本来想质问,但是瞥见那身品级不低的官袍,她却忽地没了勇气。
她未见过卫初宴,也未认出来卫初宴腰间的印绶,北军是认令牌的,军营中,虎符或是令牌便是一等一的信物。而卫初宴已将那令牌砸了,从那令牌被压在巨铁之下起,她便清楚明白地告诉了北军的人,北军的人只能认她。
她就是令牌,“卫初宴”三个字,便是令牌。
可是刘渺渺还不知道,她只是在疑惑朝中何时多了一位有着这等风华的大人,但她并未疑惑太久,因她没有功夫去疑惑。
今日是她宴客的日子,这人却穿着官袍带着这么一帮子兵卒拿着武器便进了府,她还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恐怕这来的不是客人。
她的脑海中模糊地闪过一些东西,她却抓不住,情急之中,她拦在路前,冲那位大人一拱手,腰背却直直的,显然是傲慢的:“不知这位大人降临鄙府,所为何事?”
卫初宴被拦了,见是个不像军士却像商人的女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讥讽,这就是让北军烂根的人?
“你便是宁校尉?”
宁潇潇听着这把好嗓,却没有欣赏的心思,她的脸色更为严肃了:“正是不才在下,不知您是?”她又看了一眼卫初宴缀着的那两支直通府外的队伍,厉声道:“大胆!没有我的调动,你们怎敢出营?还跟在外官身后!胆子包了天了!”
这话虽是骂的那些军士,却是扔在卫初宴脸上的。卫初宴浑不在意地一笑:“宁校尉,我带我自己的兵卒出营,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宁潇潇脸色大变,正要问个清楚,卫初宴却将手指往身后一钩,立刻有人恭恭敬敬递上一个贴了红纸的四方纸包。
“我刚回长安,听闻宁校尉代我打理了一年北军,很是‘感,但是随着一个又一个看起来都能吃下一头牛的年轻兵士入席,原先的宾客都搁下手中的筷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风卷残云的那架势。
天老爷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哪是一个半大小子?这是一群啊!还显然是一群刚做完什么事的小子,一桌菜八个人哪够分?他们看到这些人至少都是两桌起。
宁校尉这是转性了?怎的忽然对士兵这般大方?
这些人都是知道的,最穷的就是小兵了,说这些人能掏出什么像样的礼钱,他们头一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