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儿子做了妾室,因此吴大人也斗她不过。”
有一人试探着在卫初宴面前说了说宁校尉的坏话,另外几人闻言,为求被罚的轻些,也争先恐后地揭露了许多事情:“这一年来宁校尉在北军中把持着大权,带得北军的风气也坏了,此时只是新得了个孩儿,还非正室所生,竟还有胆宴请四方。衙门里的人实则也很难做,这样大大小小的酒,咱们吃过不止一回了,荷包都快给掏空了,统领大人,您回来了,咱们这风气便能正一正了。”
原先他们只是为了减罚而抖落宁校尉的事,但说到后头,几人皆有些愤愤然,可见也是深受其苦。卫初宴信了七八分,面上仍覆着冰霜:“大小官员都去吃酒了,那么兵卒们呢?可是都在营地里操练?你们拿我手令,去调派两百人过来,我也带他们去吃吃宁大人的酒。”
那几人立刻去为她研墨,卫初宴写到一半,想到自己还未去营地看看,临时又改了主意:“罢了,我亲自去一趟,看看军中情况。”
“回大人,不敢瞒您,其实自从宁、吴二位校尉暂代北军事务以来,军中诸人便跟他们一起懒散了,今日是操练日不假,但您过去后,恐怕会看到些让人上火的情形。”
卫统领既要过去,这些也是遮不住的,他们此刻说了,只希望大人的怒火不要再烧到他们身上了。
卫初宴没怎么生气,她离开长安已久,有些不甘寂寞的人想要上位,并未不可预料。至于他们所说北军懒散的问题,这倒有些棘手。
“操练偷懒了,那么平日里的巡视又是什么情形?这方面,可有人也敢偷懒?”
她细细问着,带着那几人往门口走。
“这倒不敢,但因巡街常有油水的关系,原先那些好手都被挤下来了,如今巡街的兵卒们,虽然也日日都去巡街,但身手却都不太够,也总是找法子偷懒,街上大小商贩,皆被他们的伸手弄的叫苦不迭。”
弄油水这事,倒不是近两年才有的,卫初宴在的时候,也知其中猫腻。不过那时都是一些豪商自个儿捧着银两来孝敬,希望他们巡视的时候对这些铺子多花些精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谁知这些人如今胃口大了,竟将事情办成这样。
几人还在说,卫初宴在她那匹枣红马前停下,冷冷地看他们一眼:“你们平日里也没少收下边人的孝敬吧。”
这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过程,巡街的得了银钱,大半都送到顶头上司那里打点了,顶头上司又有上司,这样一层层盘剥下来,整个北军衙门都烂透了。
明明这位大人年纪不大,但她前年所作的那几件事还烙在人们的心里,这几人被她那冰霜似的眼一扫,腿肚子直发抖,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若早知道这位大人离开了两年还能再次入主北军,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宁、吴二位校尉同流合污啊。
卫初宴不再理会他们,这些都是要清算的蛀虫,等她腾出手来,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去到北军军营,可容纳五千人同时操练的校场上,竟只有寥寥数百人,其中还有大部分人是在闲闲地散步。卫初宴骑马在校场中跑了一圈,将那些挥汗如雨的人的脸一一记在心里,在人们好地围过来时,亮出了北军统领的令牌,那些人立刻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