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你又不让我用冰,便只能这般驱暑了。”
少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倦,不过令她打不起精来的原因倒不只是暑热,还有其他的事情。
“过段时间罢,等你发情期到了,便不需要这般小心了。”
卫初宴给她扇了扇风。
“怎么办,我有些后悔服丧三年了。服丧便不能大婚,不能大婚便不能加冠、便不能亲政。我每日端坐在朝堂上,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傀儡皇帝。”
忽来的微风带来一阵阵的凉爽,赵寂舒服的眯起眼,总算是没有那么困倦了,卫初宴却因她的话而认真思索了一番。
“你还真去想呀?”赵寂见状,趴在床上笑了起来:“还是久一些罢,三年便三年。我可不想娶其他人。”
卫初宴犹豫着说道:“躲得过这个三年,下一个三年又当如何呢?不如便娶了吧,也好早日亲政。”
若说真的不介意赵寂娶亲是假的,但是她也没有特别的在意,因为她早已明白,赵寂当然是需要有个后宫的,这其中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赵寂瞪她一眼:“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
卫初宴无奈一笑。
“太常又呈了几个年号来,景和、太初、元朔都还不错,你帮我选一个?”
“不是明年才会改元吗?太常果真太闲了。”
一般而言,新帝即位会改元,但都会缓一年,以示对先帝的尊重。年号也并非一成不变的,若是遇上天灾、或是单纯追求祥瑞,皇帝也会改元,文帝在位时先后用过征守、景翰两个年号,已算是比较“专一”的了,只是这个皇帝恰恰是最花心的。
“也只有你敢说九卿之一的太常闲了,他前日还在奏章上说你好话呢,你即便不回报一二,也别在我这做主上的人面前妄议他呀。”
卫初宴有些意外,烟眉略微挑起:“我与他只在你祭天那日见过一面,平日里殊无交集,他又为何说起我?”
“谁知道呢,就是夸你礼数全、姿容好,大有上古遗风。我听说他家有几个儿女还未嫁人,恐是看上你了吧。”
赵寂话锋一转,熟练地酿起了“醋”。
卫初宴挠她脚心,把帝王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你走开啊,好痒哈哈哈”
“还乱说吗?”
“不哈不说了你把手拿开。”
卫初宴这才放过她,她又趴在床上笑了会,忽然缩回脚坐了起来,防御的姿势:“可我也没说错呀。怎么是乱说呢?”
“我的名声早已坏掉了,你又岂会不知?如今长安城哪家官员不知道我的‘隐疾’?你——你莫说你不知道,我都见你在笑了。”
赵寂忍笑道:“那是之前。你有‘隐疾’又怎么了?如今你是我大齐的北军统领,过几年要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