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里的意思,二殿下不知道吗?”
和煦的春风下,竹林的这一角的气氛却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赵宸冷冷看着卫初宴,似是要发怒,初宴丝毫不惧地与她对视,过得片刻,赵宸突然笑了一下,打破了些许凝滞的气氛:“你知道些什么,尽可以说出来。”
“我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点,我家主子是被冤枉的。她替人背了这次的罪名,殿下真的不知道是给谁背的吗?无辜的妹妹入了狱,在外面的姐姐,晚上睡觉可还安稳?”
从这句话起,卫初宴那双一直如同静水一般的眼睛中终于露出了一点波澜,她望向赵宸的眼里流露出的是愤慨,也是隐而不发的怒意,赵宸见她这个样子,结合她的那番话,立刻明白过来。
这卫初宴,是将她当做真正的凶手了。
心中无端生出一些憋闷的感觉,她若真做了这件事,既然能达到目的,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上一两句也没有什么,或者若是她并未丢掉那个刺客,如今她也大可端着架子悠闲看着卫初宴像个困兽一般过来咬人,若是兴起,她也许还会驯服一下这头美丽的异兽,可是现在,她也成了局中人,甚至是帮人背黑锅的那个。
她如何高兴的起来?
冷哼一声,赵宸生硬道:“我睡的安不安稳便不劳小卫大人费心了,十一妹进了大理寺地牢,总有人比我睡的更不安稳,你说是不是?若是你此行过来只是想对我喊一喊冤,或是红口白牙地冤枉我一番,那很抱歉,本殿下公务繁忙,没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身上。”
赵宸的指责中,卫初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是在平复心情,一会儿之后,她恢复了冷静,在赵宸将要拂袖而走的时候,出言道:“殿下稍等,您怎知初宴是‘红口白牙’呢?万一我‘铁证如山’呢?”
迈出去的步子硬生生顿在了原地,赵宸倾身过去,抓住卫初宴手腕道:“你说什么!”
她狐疑地打量了卫初宴几眼,心道,难道刺客落在了卫初宴手里?
不应该啊,若是在卫初宴手里,她为何不把人交出去为赵寂翻案?
卫初宴本来可以轻松躲开她,但为了示弱并没有这样做,她的手腕被抓住,陌生乾阳君的气息袭来,使得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克制住将人甩开的冲动。被赵宸的信息素刺,您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这要看你的消息是否真的值得我去帮十一妹了。你不是个蠢人,该知道我和十一之间,可没多少的姐妹情谊。”
这是在自己府中,赵宸也懒得装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了,她的确不喜欢赵寂,无时无刻不想把赵寂除之而后快,可这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