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三天,苏沐清醒了过来,幽幽睁开眼睛,若梦似幻,一切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三天里,她去了许多的地方,经历了许多的事儿,回疆,泉水渠,玩丛珊,到幽谷,到皇宫,梅花舞,他的每一个笑容,他的每一个心跳,清晰而灵动,让她感动到死心,短短的三天,她经历了一生的时间。
“清儿”容姑从外面进来,刚好跟她四目相对,惊喜的跑过来,容姑的汗珠,在豆大的灯光下,晶莹剔透“你没事吧,真急死我了”
“我没事”躺在虚弱的开口,苏沐清只觉得胸口在闷闷的痛,微皱眉,汗珠密密麻麻的涌出,容姑见状,转身往外跑,端了一碗药汁进来,慌忙的开口“这是王家姑娘走的时候,留下来的药,说让你醒来立刻就喝的,快喝了吧,喝了就不痛了”
“嗯”头上层层的细汗,苏沐清在容姑的扶着里,端起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在口中蔓延,一阵阵的酸涩。
“好些了吗”容姑接过药碗,看着苏沐清因为苦涩皱起的眉头,心疼的拍着苏沐清的后背“清儿忍忍,明儿容姑拿些冰糖来,就没有那么苦了,王家姑娘说了,你醒来,喝了这些药,就会好了,清儿忍忍”
“嗯”接过容姑拿过来的清水,苏沐清漱口后,才终于能说出话“没事的,容姑,我没事的”
“委屈你了”心疼的眼泛泪光,容姑拍着她的后背开口“在宫里还好好地,什么事儿,怎么就生了这么大的气呢,我问栗坤,栗坤说只是几句口角,几句口角能生这么大的气吗?不值当的,不值当的知道吗清儿,咱服个软,男人嘛,不就爱个面子嘛,咱给了,知道吗,咱给了,王爷回来了咱服个软,好不好”
“嗯…”靠在容姑的怀里,苏沐清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想开口,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容姑得到她的答案,开心的推开她,也笑开了脸。
对于这件事,她只能这么处理,因为她已经这么难过,她不想容姑也跟着难过,她不能告诉容姑,其实毅王对她好只是在演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回她姐姐。
而她自己也不对,她接近毅王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出在监狱里的靖王,其实说到底儿,这件事,不存在谁对谁错,若说错,都有错,那就不存在谁委不委屈,没有委不委屈,就没有权利去责备,说到底,还是一场戏。
戏,终究有曲终人散的时候,难过,只是徒然,只是荒谬。
“清儿”容姑伸手替她擦着不知何时坠下的泪珠“别难过了,一切等四爷回来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