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微笑着,心却似乎已经遗失到了很远。
那么远。
而我,究竟是在微笑什么,又为了什么微笑呢?
不知道,全部都不知道。
他呢?他知道悲伤的什么颜色吗?
那是厚厚重重的深红色,就那么坠落,一直坠落。
就算想佯装笑容或者垂下眼泪,也无法减轻的重量。
一直一直。
比眼泪还绝望的力量。
全部全部,仿佛都在告诉这个我。
我究竟,有多么多么地喜欢他。
就像玫瑰失去了滋润的土地,就像云失去了风的陪伴,就像夜失去了它的月光,就像天堂失去了它的翅膀,就像所有唇瓣都失去了微笑的能力,就像指环失去了约定的誓言,就像爱丽丝迷失了她那场梦的方向。
就像祝英台,永远永远,寻觅了整块大6,也再找不到她的梁兄。
那天站在空荡荡的机场时,没有回头的他并不知道,这座繁华城市的所有声音也全部都随他远离。
一切都静止无声。
寂静得仿佛灵魂都已被抽走。
只剩下空荡荡的悲伤,空荡荡的躯壳,残留在这里。
陪着这场空荡荡的红色绝望。
其他,全部。
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在那个迷糊不清的夜里,我似乎做了一场同样迷惘不清的幻梦。却在梦里做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决定——我要去找他。
他走前给过我地址,是我为了写信要的,可他觉得写信太贵了,还是邮件比较方便便宜。
也许我本来该先发邮件问问他,但出于报复心理,我想突然出现吓吓他。
我打电话问过了所有的大旅行社,最便宜的都要两万多。这对一个还没踏入社会的大学三年级学生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我开始疯狂的打工,可白天上课,晚上打工始终赚不了多少,一个月一千也要存两年才行。就在我感到无助时,玖瑜介绍了一个杂志社的人给我,这人看过我在学校上写的短篇小说,打算给我一个连载的机会。我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现代版。
“你确定那人真的看过我的小说,才想认识我的?”
“是啊,你真烦!”
玖瑜居然还嫌弃我起来了,看来同个问题一天询问三百七十六次确实有些恼人。
杂志社的人知道我急用钱后,忽然开口,要让我在两本不同的杂志上连载长篇小说,8o元/千字。
我一头冷汗得回了宿舍。可构思了三天,脑海除了他一片空白,正当我烦恼不堪时,忽然漂浮过一个念头。
写他?
写一个听不到说不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