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声答应,本来想问问她多少合适,但是想到这样的事情似乎不该在这时候问,于是就硬生生地忍住了没有问出来。
冷主任说:“何省长,可能还得麻烦您在这里等一、两天。我明天去和北大、清华方面衔接一下,最好是趁您在这里的时候把协议签署了。”
何省长说:“你明天上午去问问吧,看对方的时间安排。我估计不会这么快。如果时间不是那么紧的话,我先回江南。黄省长,现在我手上的工作太多了,全省中小学的危房改造范围太大,自己缺口太大,最近搞得我焦头烂额的。黄省长,你能不能再给我们这一块拨点经费啊?我们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确实难度太大了。”
冷主任也说:“是啊,黄省长,我们可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但是全省范围内的中小学危房改造的经费还差几千万啊。”
黄省长笑道:“你们啊,一找我就是找我要钱。省财政就那么点,那么多部门嗷嗷待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也没办法啊哎!中小学危房改造的问题确实也需要马上解决,这样吧,我让财政再给你们两千万,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要多的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今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啊?”
何省长笑道:“冷主任,今天这顿饭吃得值,黄省长可是给我们解决大问题了。有了这两千万,剩下的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我趁机说了一句:“黄省长,我们这个项目的专项经费解决了吗?”
黄省长笑道:“你们看吧,这不是又来了?这样吧,今年上半年先给你们五百万,剩下的五百万今年年底给你们。对了,这笔经费包括今天才决定的全国招生工作会的开支啊。你们节约点开支。”
何省长急忙说道:“黄省长,这样不好吧?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这么你还打折扣啊?”
黄省长大笑,“好吧,先付给你们六百万,年底的时候还是五百万。哎!我这个常务副省长可真不是人当的,到处都在要钱。好啦,大家赶快休息了吧,再在这里呆下去可不得了,我的腰包都要被你们给掏光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
于是大家准备送黄省长去他的住处,但是却被他给坚决地制止了。
随即我们准备去上车,驻京办的胡主任来与我们道别。最后他来握住了我的手,“冯主任,你在北京还要呆一段时间吧?有空我们喝两杯。”
我笑着对他说:“胡主任,你随时召唤我好了,只要是没有公务的话,我一定随叫随到。”
他很高兴的样子,“好!冯主任果然豪爽。”
随后我向他道别,然后转身朝车上走去。可是没有走两步,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顿时就有些不大听使唤来,即刻就感到自己的双腿一软,身体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然后就听到耳边传来了好几个人的惊呼声。
我躺在地上,全身软绵绵的,我觉得这样躺着好舒服。此刻我的眼里是雾蒙蒙的天空,因为城市无数灯光的映射,使得天空也有了一种些许艳丽的色彩。我觉得这样的天空也有一种别样的美,于是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
“怎么醉成这样?”我听得好像是何省长的声音。
“啊,他脸上受伤了。”这应该是商垄行的声音。
“你们快送他去医院。”这又是何省长的声音。
我受伤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痛?我心里在想道。可是随即,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只记得自己摔倒后的那一短暂时间的片段,还有一个梦:我仿佛回到了童年,因为调皮玩耍而摔倒了,脸上擦伤了一大块,然后是母亲在给我包扎,随后母亲就把我抱在了怀里。我感觉自己好温暖,禁不住就喃喃地呼喊了出来,“妈妈,妈妈”
随即就感觉到了:自己右侧颧骨的地方好痛。即刻伸手去摸了一下,感觉自己的手所触及之处是一块纱布。
我昨天晚上喝醉,摔倒了!这一下,我的记忆顿时就变得清晰了起来,即刻睁开了眼睛这是我在酒店的房间。
忽然,我看到旁边的沙发上有个人在那里匍匐而睡。是梁处长。
“梁处长,你怎么在这里?”我即刻叫醒了他。
他快速地来到了我面前,“冯主任,您醒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需要喝水吗?我已经给您泡好了浓茶。”
我即刻坐了起来,“没事。几点钟了?”
他看了看时间,“七点钟了。”
我很是歉意地对他说道:“梁处长,对不起,让你在这里守了一夜。你去休息吧。哎!昨天的酒喝得太急了,出大洋相了。”
他去把茶端到了我的面前,“您先喝点水。冯主任,您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您一个人起码喝了一斤以上。何省长都说了,你昨天晚上可是拼了命在喝酒了。她还赞扬你了呢,说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为了工作不要命的话,什么事情就简单了。”
我苦笑着摇头,“惭愧啊,出洋相了。”
他笑着说道:“哪里出洋相了呢?您又没有当着客人们的面喝醉。”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黄省长的那个吩咐来,“梁处长,何省长几点起床啊?我们还是和她一起吃早餐吧。顺便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工作。”
他说:“我给阮主任打电话,让她去问问。”
我摸了一下脸上的那块纱布,“我伤得重不重?”
他回答说:“问题不是很严重,就是擦破了点皮。不过可能得好几天才可以结痂。冯主任,最近的事情我们来办吧。”
我苦笑道:“惭愧啊,真丢人。”
他朝我笑了笑,“冯主任,我去给阮主任打电话,一会儿我来叫您。”
我朝他点了点头。他出去后替我关上了房门,我心里顿时就想:这人对我这么好,他的事情
起床后我顿时就感觉到全身酸痛难当,我知道这是残余的酒精沉积在肌肉及关节里面造成的。
即刻去洗澡,然后准备去穿上衣服,这才发现昨天穿的那套西装和大衣都不在衣橱里面。他们拿去帮我洗了?
半小时后梁处长给我打来了电话,“何省长已经起床了,冷主任马上去餐厅,冯主任,您身体有问题吗?”
我回答说:“我马上下来。对了梁处长,我昨天晚上穿的那套衣服呢?”
他回答说:“商主任替您拿到酒店的干洗部去干洗去了。今天下午就可以拿回来了。”
我猛然地想起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梦来,这就让我不禁就想道:或许昨天晚上是商垄行抱着我去到医院的,因为只有女性的那种温柔才会让自己想起母亲的温暖。
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那个记忆的片段不是梦,而是酒醉后唯一剩下的那一丝感觉。
黄省长是不可能一起去医院的,她的身份在那里,同行的女性中就只有商垄行、阮婕和吴双了。不会是吴双,因为黄省长在驻京办。阮婕也不大可能,她没有必要对我那么好。但是商垄行就不一样了,她是我的副手,而且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超乎于工作之外的友谊了。当然,这仅仅是我的感觉。
不是我喜欢去计较这些细节,而是我想到假如昨天晚上自己在酒醉后真的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呼喊“妈妈”的话,这就太那什么了。
不禁摇头苦笑。
刚才我在洗澡的时候已经在镜子里面看过自己了,脸上的那块纱布就在我右侧的颧骨上,看上去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负伤了,因为喝酒。这样的事情被传出去了的话真的是太丢人了。我在心里苦笑和叹息。
到了餐厅后发现冷主任、老主任及商垄行已经到了,梁处长也在,但是大家都还没有开始吃东西,我知道他们当然不是在等我。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但却必须硬着头皮去到那里坐下。
“小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冷主任对我说。
老主任看着我在笑,“我觉得这顿酒他该那样喝。”
商垄行顿时就笑了,“冯主任,你知道我们家乡把你这样的情况叫什么吗?”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叫什么?”
她笑着说:“你的脸上这纱布,我们那里叫放电影。哈哈!”
他们都笑了起来。我苦笑着说道:“这电影银幕也太难看了吧?”
商垄行随即歉意地道:“冯主任,对不起啊,昨天我本来准备帮你喝的,可是他们不同意啊。”
我摇头道:“没事,你陪滕校长喝啤酒,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志喝啤酒本来就不好,容易发胖,你也是迫不得已。”
她顿时就有些感动的样子,“冯主任,你真是理解人啊。”
我随即去问冷主任,“您今天去北大和清华吗?商主任和您一起去好不好?”
他却摇头道:“我和小阮一起去好了。她是办公室主任,要请客什么的,有她在就可以了。”
我想也是,于是就说道:“冷主任,费用的事情我们回去后结算吧。当然,现在我们先支付您一部分也行。”
随即我去看了梁处长一眼,他在朝我微微点头。他明白了我的这个询问,意思是说红包已经给到冷主任手上了。
冷主任微微地笑道:“我们是一家人,区区一点费用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想也是,于是便开玩笑地对他说道:“冷主任,到时候您不要把我们的经费少拨一部分就是了。呵呵!那样的话我们还不如现在就明算账呢。”
他指着我笑道:“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正说着,何省长在阮婕的陪同下下来了,她看着我的这副模样后顿时就笑了起来,“小冯,你为了革命工作光荣负伤了,我得去给你买点水果来慰问你才是。”
大家都笑了起来。我急忙地道:“惭愧,我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梁处长已经去给我们准备早餐了,我发现阮婕竟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心里顿时就有些不满起来:这个办公室主任到了北京后怎么就变得如此不懂事了呢?
阮婕一下子就发现了我在看她的眼,于是即刻就站了起来,然后去和梁处长一起准备去了。
我随即去问何省长,“何省长,那个陈主任那里,我们怎么处理才合适啊?”
她看了我一眼,“最关键的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方式。”
我苦笑着说:“我在这方面实在没有多少经验,不知道究竟怎么去处理。”
她说道:“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就一个原则:不能为了这样的事情惹出麻烦来。昨天晚上喝了一肚子的酒,我早就饿了。来,大家吃东西。冷主任,我呆到今天中午,你尽快给我回信,如果事情不急的话我今天下午就回去。”
冷主任点头道:“行。我吃完饭后就马上和他们联系,然后去一趟他们那里。今天是周末,也只好去麻烦人家了。”
何省长说:“对呀,今天是周末啊。那算了,今天不要去麻烦人家,这样不礼貌。这样吧,我今天就回去。小阮,一会儿你就去订机票。家里一大堆的事情需要我回去处理,在这里呆着我心里不踏实。”
她是领导,我们都不敢去劝她。
可是阮婕却很为难的样子,不过她即刻就连声地答应了。
吃完了早餐后阮婕陪着何省长上楼去了,冷主任叹息着说:“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也罢,那我们就不着急了。”
我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情,“冷主任,陈主任那里您觉得怎么办为好?”
他摇头道:“你们招办自己研究决定吧。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用现金,开好发票,免得今后出现麻烦。”
随即他就离开了。
我不禁苦笑,“这当领导的怎么都这样?都只说原则。这件事情我们究竟怎么办嘛?”
冷主任这时候才来问我们道:“究竟什么事情啊?刚才我一直不好问。”
我即刻把黄省长的那个意思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随即来问我和商垄行,“你们的意见呢?”
商垄行说:“我觉得十万顶到天了。”
这其实也我内心的想法,于是我点头道:“我也觉得可以了。”
老主任却去对梁处长说道:“你那同学是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她应该知道北京这地方的行情。你问问她。”
我顿时就道:“对呀,我怎么忘了?”
梁处长即刻就打电话去了。
老主任对我说:“这件事情我去办吧,毕竟我是已经退下来的人了。”
我问他道:“您不担心他会尴尬了?”
他顿时就笑了起来,“我去给他送钱,他会尴尬吗?他肯定会找一大堆理由来对我说的。我去办这件事情有两个好处,一是不需要你们在任的出面,二是便于今后我与他继续接触。”
我猛地一拍大腿,“有道理!”
正说着,我忽然看见阮婕回到了这里,她远远地朝我在招手。
我即刻朝她走去,“什么事情?”
她说:“冯主任,您可以让商主任陪何省长回去吗?”
我很是诧异,因为作为一位处级干部来讲,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的,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何省长的临时秘书,她不陪同何省长回去的话,领导心里会怎么想?
除非是她确实有什么事情分不开身。
对了,我注意到了,她刚才对我使用了尊称。也就是说,她这是在求我帮她一个忙。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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