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帐篷里面大笑。
然后,我再次回到帐篷里面。她已经用纸巾处理好了自己。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和她都已经冻得瑟瑟发抖。急忙和她一起再次回到睡袋里面相拥在一起,好一会儿之后才使得我们互相都温暖起来。
我说:“这好像不是露营的季节吧?”
她笑道:“嗯。可是,我情不自禁想和你来浪漫。”
我不大相信她的话。更多地,我认为是她希望能够早些让我们互相之间能够产生感情。真正的感情。
我们相拥在一起,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我们都没有谈及到自己以及自己的工作。我想,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因为我们都不想破坏掉今天晚上这种难得的气氛。
其实,山区的夜是非常寂寞的。也或许是白天的时候她还没有休息好,也可能是我身体里面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消散掉,所以,我们很快就睡着了,在不知不觉间。
半睡半醒之间,我依稀听到帐篷外风吹树梢沙沙作响的声音。
早上我依然很早就醒了,而她却还在沉睡。我悄悄从睡袋里面钻出来,拉开帐篷的窗子,顿时就感觉到清新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入眼是苍茫浓重的大雾弥漫,视线可见范围大概一米都不到。
我再次钻入到睡袋里面,然后拥着她入眠。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近九点钟了。她也醒了。
出了帐篷后我顿时就感觉到清冽的山风凌烈,还有蔼蔼的雾气在我们身边飘忽缭绕,犹如置身仙境。极目远望,但见四野苍茫,嶙峋的山麓远远近近地一座连一座,被那深的云、浅的雾,如轻纱般层层叠叠的笼罩着,一改往日肃穆庄严的模样,显得妙蔓多情。
对着眼前这纵有笔墨也难以描绘的美景,禁不住连声感叹,能够亲身领略天地自然的美丽,那些跋涉攀登的艰辛,又算得了什么?这一刻,收腹挺胸深呼吸,让最自由的风最干净的空气,瞬间透彻心扉。我对着远处的群山酣畅淋漓大声喊。群山在回应,顿时将我胸口的积郁一扫而空。
不过山上确实太冷了。我发现上官琴的身体也在那里不住地抖动。我问她:“早上吃什么?”
她说,牙齿竟然都在打颤了,“方便面吧。”
我顿时笑了起来,“得。我们赶快下山吧。不然肯定会感冒。你看看你,冷得这样了。我们赶快收拾东西下山,走走路,出一身汗就好了。”
她说:“好吧。确实太冷了。来,我们收拾东西。”随即,她去看着水库的方向,满眼的遗憾,“夏天的时候我们来吧。好吗?”
我说:“好。可是,夏天的时候蚊子又会很多的。”
她顿时大笑,“你真傻。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蚊子?”
我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地方的海拔并不高,而且这地方还有一个水库。你知道吗?水库里面的水是相对静止的,这可是蚊子产卵最好的地方,因为蚊子都是在静止的水面产卵的。对了,我还估计这地方夏天的时候蜻蜓特别的多,因为蜻蜓最喜欢吃的就是蚊子的卵了。”
她诧异地看着我,“你的知识面真广。”
我笑道:“你可能不知道,这是我们大学时候的医学课程之一呢。是《寄生虫学》里面的内容。”
她说:“哦。原来还有这样一门课程啊?”
我说:“是啊?血吸虫你知道吧?它的宿主钉螺,所以我们医学生在研究血吸虫的时候也要研究钉螺。而蚊子是疟疾、丝虫病、乙型脑炎登革热等疾病的传播者。所以,我们也要研究蚊子的生活习性。”
我和她开始拆帐篷。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的样子,“哦?那你说说,你们研究蚊子的哪些习性?”
我说道:“一般蚊子每年四月开始出现,至八月中下旬达到活动高峰。秋天气候变冷温度降到十摄氏度以下时,蚊子就会停止繁殖,不食不动进入冬眠,直到第二年春天激醒后又出来害人。最适宜蚊子的温度是三十度左右,太高了它们也受不了。蚊子的生存繁殖环境必须有水,因此地面积水、洼地浅坑、污水、臭水沟、容器存水、花盆积水、下水道、地沟、有水的盆盆罐罐等都是蚊子栖身之地。家庭中有存水的瓶瓶罐罐、天井、雨棚、下水管道、地漏等处,都有可能养蚊子,成为蚊子繁殖处。”
她说:“哎呀!我最怕蚊子了。那些蚊子好像专门要来咬我一样。”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蚊子的习性决定的。有些蚊种嗜吸人血,而有些则嗜吸动物血。而且大多数的雌蚊在产卵前都必须吸一次血,以供卵的发育。当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蚊子总是喜欢去吸女人的血,而且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被它们喜欢。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她不住地笑,“难道蚊子也和你们男人一样?它们也喜欢美女?”
我大笑道:“错了。通常只有雌蚊才吸血。雄蚊以植物汁液为食粮。蚊子想吃的不是血,而是含糖物质,蚊子之所以会叮人,不过想提高自己的繁殖力而已。因为人的血液里含有使得蚊卵成熟的物质。如果你的血液里含有较丰富的胆固醇或维生素B,蚊子就比较喜欢你了。它的触须上的化学感受器就是找到你的工具。对了,蚊子对雌激素比较敏感,一般来讲,越漂亮的女人血液中的雌激素含量就相对高一些,因为雌激素是女性最基本的特征嘛。哈!还有,如果和你同住的人有那种分泌和呼吸旺盛的人,那你就幸运了。因为蚊子很容易通过二氧化碳和人体分泌的乳酸找到他们。晚上睡觉,如果你不想蚊子叮你,你不妨劝你同舍好友多用香水、香皂或花香型的日用品,这样也让他们把蚊子招引过去。因为子是气味选择对象的。当人类呼出二氧化碳和其他气味时,这些气味会在空气中扩散,而这些气味好比是开饭的铃声,告诉蚊子一顿美餐就在眼前。还有,穿深色斜纹牛仔裤易挨咬。原来,蚊子怕光但又不喜欢光线太暗,最喜欢在弱光环境下吸血。白天,当人们穿着深色衣服时,反射的光线较暗,恰恰投其所好。另外,蚊子喜欢叮咬体温较高的人,对肤色黑或发红的人也更敏感。此外,人在从事运动或体力劳动后呼吸会加快,呼出的二氧化碳相对较多,二氧化碳气体会在头上约一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一股潮湿温暖的气流,蚊子对此比较敏感,会闻味而至”
她顿时就笑道:“我明白了。那今后你就多用香皂吧。对了,我还要去给你买男士香水。”
我顿时不语,不禁苦笑,随即便说道:“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啊!”
她大笑。
可惜的是,我们的这次闲聊仅仅只是闲聊。我无意中说到了蚊子的习性,结果她听了也就扔了。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后来竟然偏偏就输在了这小小的蚊子上面,以至于使得她的人生朝着另外的方向发展了。以至于后来我后来更加的迷信了,我觉得人生真的好像是有着一种轨迹似的,而且那样的轨迹无法更改。
然后我们背着行囊下山。不知道是怎么的,我觉得这下山的路好像是特别的长,山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似的一直弯弯曲曲地在我们的前面延伸。很快地我开始冒汗,呼吸急促,而且下山的路特别难走。开始的时候还好,觉得还比较轻松,可是一会儿过后就感觉到双腿,特别的膝盖那地方就开始不住地打颤了。
当我们走到下山的半途中的时候,当我看见蜿蜒着一直朝下延伸的山路的时候,我顿时就泄气了,“小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她其实在前面走得并不快,我知道她是故意在等我。我即刻将背包靠在路边的山壁上,顿时就感觉轻松多了。她来到了我面前,“你呀,真的需要锻炼身体了。”
我说:“主要是很少爬山的原因。”
她看着我妩媚地笑,“今后,我在你上面算了。看你这身体。”
我哭笑不得,“小琴,你怎么变得这样**了?”
她依然在看着我笑,“你是我男人,我在你面前说又有什么嘛。你平时听的我和谁说这样的话了?”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倒也是。不过小琴,你看我什么时候在床上的时候不凶猛的?”
她白了我一眼,“你呀,也就是在床上的时候厉害一些。这爬山你就不行了。”
我顿时尴尬起来,“得,我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她的脸顿时红了一下,“笑,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啊?”
我顿觉无趣,同时在心里也觉得有些难受,因为她刚才的话还是在无意中流露出了对我过去的事情,包括我那方面品行的不满。这并不是我小心眼,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们两个人今后真的要生活在一起的话,她这样的内心深处的不满将永远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哪天就了,而的结果却很可能是非常严重的。两个人的浓情不可能永远保持下去,开始的时候因为有性作为基础,所以那种内心深处的不满还可以被抑制,被淡化,但是,一旦性不再秘,那种内心深处的不满就会即刻爆发出来,她也就不会再谅解我的过去。两个人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基础说到底还是感情,而我和她之间目前的感情似乎还没有达到那样的程度。
我见过周围不少的夫妻,当他们结婚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两个人之间关于性方面的事情早已经变得麻木、冷淡了,但是他们家庭能够维持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感情,如同亲情一般的感情。而我和她,却恰恰就缺乏最基本的东西:感情,或者是传说中的爱情。
上官琴见我不说话,顿时就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轻轻晃动,“笑,你真的生气了?”
我摇头,“小琴,我没有那么小气。我们走吧。”
她狐疑地看着我,“你真的没有生气?”
我朝她笑了笑,“真的没有。”
可是她却依然没有松开我的手,“那你刚才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我摇头道:“以后再说吧。”
她却在我面前撒娇,“不嘛。我要你现在就说。”
我随即把背囊放下,“小琴,你也放下吧。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坐一会儿,顺便聊聊。”
她放下了背囊,然后和我席地而坐在山上并不规则的石梯上,石头的寒意顿时缓缓地穿透过我的裤子到达了我的肌肤,禁不住地我打了个寒噤。她却似乎没有反应似的随即将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上,“你说吧。”
我急忙把她拉了起来,“等等。”
她愕然地看着我,“怎么啦?”
我即刻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铺在石梯上面,“现在你可以坐了。”
她却不答应,“反正裤子衣服都已经脏了,回去拿到干洗店洗干净就是。”
我摇头道:“这不是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你是女人,不能坐在这样冰凉的地方,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她看着我,竟然忽然流下了眼泪,“笑,你对我真好。”
我哭笑不得,“我是妇产科医生呢。这是最起码的常识。你本来也应该知道的啊?”
她即刻揩拭了眼泪,随即去把我刚才铺在地上的外套拿了起来,“你穿上吧。我们先下山。这样你也容易感冒。”
我心里顿时就变得纷繁起来,“小琴,你说我们这像什么?”
她一边替我穿上衣服一边问我道:“你说像什么?”
我“呵呵”地笑,“我们像一对已经年老了的夫妻。”
她轻轻在我身上打了一下,“讨厌!你说什么啊?你现在就开上厌烦我了?”
我愕然地道:“你这是什么话啊?我还真的希望等我们老了的那一天还能够像这样呢。你说说,我们周围的人当中,又有几对夫妻真的在老的时候还能够相濡以沫呢?”
她顿时不语。
我问她:“你的父母是那样的吗?”
她摇头,“我妈妈生病后,开始的时候我爸爸还很悉心照顾,但是后来算了,不说了。”
我叹息道:“是啊。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呢?其实我的父母也是那样。我父亲脾气不好,整天在外边忙活。幸好我母亲脾气好,事事将就父亲。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互相在让步、维持着自己的家庭,而且我母亲的牺牲很大,因为她几乎是完全屈从于父亲。我经常就想,在我们国家,像这样的家庭太多了,其实很多像我们父辈那样的家庭都是在以这样的方式在维持着自己的家庭罢了。但是我们这一代人可能就不一样了。我们的观念、生活习惯、对婚姻的看法等等都和他们那一代人有很大的不同了。你看看现在的离婚率那么高就知道了。”
她问我道:“笑,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说道:“其实两个人如果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最需要的还是感情基础啊。可是,我们之间如今最缺乏的就是这个。哦,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说,只有两个人的感情达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样才可以互相信任,并且还能够原谅对方曾经的那些过失。我说的是真正的原谅。小琴,你懂我这些话的意思吗?”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因为她随即就低声地说了一句:“我不是在尽量和你培养感情吗?”
我去轻轻把她拥入到怀里,“我知道的。我们都一起努力吧。好吗?”
她将脸紧紧贴在我的脸颊上面,轻声地说:“嗯。”
山风从我们的身边吹过,发出“呼呼”的声响,但是我们却感觉到非常的温暖。
回到主城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和她都不想做饭,于是我们就去到了一处酒楼吃饭。我们坐的是大厅里面一处靠窗的位子。她点的菜。
当我们刚刚吃到一半样子的时候,我忽然就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我,“冯笑,你怎么也在这里吃饭啊?”
当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就紧了一下,因为我真真切切地听到是吴亚如的声音。我急忙抬起头来,“亚茹姐,你怎么在这里?”
随即,我就看见她身边站着一位穿着西装的看上去显得比较儒雅的中年男人。
她却在去看上官琴,“这位美女是谁?冯笑,你身边怎么总有美女相伴?”
上官琴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当然,我知道她可能是吃醋了。可是我现在对她毫无办法,只是在心里痛恨这座城市太小了,竟然会在这地方碰上她。我急忙地道:“小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美院的吴教授,她和你们董事长也是朋友。”
吴亚如诧异地看着上官琴道:“你是江南集团的?”
上官琴的脸色不大好,不过她还是回答了吴亚如,“是的。我是林董事长的助理。”
吴亚如的情顿时傲慢起来,“哦。”随即她去拉了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一下,“我们走吧。”
她真的就和那个男人离开了。那个男人在离开之前朝着我歉意地笑了一下。
我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刚才所发生过的那一切。
忽然,我听到上官琴生气地在对我说道:“你!怎么变得魂不守舍的?快坐下。”
我这才清醒了过来,随即去看着她讪讪地笑。
随后,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是处于沉默的状态,我和她都在无意识地一次次将筷子伸进到菜盘里面,然后无意识地放进自己的嘴巴里面,咀嚼。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因为此时的我很是惶恐,而且,我的内心里面一直在想:怎么对她解释?
虽然她说过不会计较我的过去,但是我刚才却已经在慌乱中介绍了吴亚如的另一个身份:她是林易的朋友。现在,我很后悔自己刚才的那个特别的说明,因为如果上官琴一旦怀疑我和她曾经有过的关系了的话,她肯定是不可能不去计较的。本来我刚才的那个特地说明是为了不让上官琴怀疑我和吴亚如的关系,但是我想不到事情反而会变得更加尴尬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琴终于说出了一句话来。她是在问我,而且声音是那么的冷,“你说吧,她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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