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听个歌还能把人听哭呢!”
老金目送着青年下车,回到了旅馆。
……
贺松柏回了旅馆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托关系买了一张邓丽君八零年春季发行的黑胶唱片,借了旅馆唯一的一台留声机。他在奔走之间,却是也打听到了关于这个女歌星的生平事迹,
在黢黑的黄昏之中,他亮着一盏台灯,静静地听着留声机里曼妙悠长的歌曲。
一曲唱完又一曲,但他不断地倒着唱片,只听那一首。
只要是市面上流通着的,贺松柏都买了回来,他一夜补全了邓丽君的歌曲。
“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雨后青郁郁的山野里,荡漾着女人清灵的歌声。那时的他心里默默地想着它可真应景,他恰好也这么想。
“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
泥泞的羊肠小道上,他暗下决定,他虽然穷,但不管前方道路多长,他都会努力迈过、把她讨回家,绝不像歌里那个没用的男人。
一曲又一曲,歌声缕缕缭绕、不绝于耳。
“你曾给过我欢乐,给过我甜蜜。”
她唱着歌的时候,他恰好在吃水晶煎包,韭菜咸味馅他也吃得好甜,谁让她这么暖人这么黏腻,甜得让人发颤。
“时光一去不再回来,留下无限回忆”
又过了一个急转弯,她让他唱“好哥哥好妹妹”的山歌,他没有应。好哥哥好妹妹是唱给未婚妻听的,唱了就要做他婆娘。
“看见月亮叫我想起,想起你的情意。”
贺松柏觉得自己不应该受虐一样地听这些歌,一曲曲就跟在他心里落下了根似的,现在仰头看见窗外的月亮,只觉得今夜肯定又是难以入眠的一夜。
他听完了这些歌曲,黑白照片上笑容清澈的少女愈发清晰,她依偎在他的身旁,低头把花嗅。
清晨,一夜未眠的贺松柏收拾好包袱,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
……
198o年,g市。
实行自由贸易,大量的g市人自主创业,厂房搬离市区,近千个批发市场自发形成。
赵兰香在自己的工厂,手把手地教女工们做衣服,近百台的缝纫机在同一个时刻梭梭地响起,缝纫机上的线柱不停地旋转,棉线随着跳跃的针头,融于每一块布中。
赵兰香笑了笑,满意地道:“月底赶制出任务,涨两成工资!”
车间的管理闻言,用喇叭一遍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