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还带着冷暖,但他在这儿感受到的是暖。
他去敲了敲赵知青的门,没人应,但是门却没锁,被敲了两下的门吱呀地一声开了。
午后夕阳渐渐收敛的余晖,撒进屋里。将屋里的物件切割成阴阳两级,被余晖照耀到的地方,金光铺陈;另一边却被深深的阴影笼罩着。
而贺松柏便是陷入这团阴影之中的人,他倚靠在书桌边,一副颓然自丧的模样。
顾怀瑾问:“香丫头呢?”
“你还不快出来,呆在人姑娘家的屋子里头算什么?”
他很快会成为贺松柏的老师,为人师表的顾怀瑾觉得自己该好好管教管教这小子了,于是他换上了一脸的严肃。
贺松柏睁开眼睛,慢慢地说:“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
他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说着他顺手把一张信纸卷成一团,随手扔掉了。
“她怎么走了……哎,现在全国的高校也开学了,她现在也该是时候走了,你也准备准备,等吴庸的案子开庭之后,我跟你去b市。”
“等等……你……”顾怀瑾凝视着青年泛红的眼眶,嘴里的话尽数地咽下了肚。
他仿佛明白过来了,以他大半辈子积累下来的人生经验来看,这小子多半是失恋了。
顾怀瑾默默地弯下了腰,也跟着坐在了贺松柏的身边。
他说:“你们小年轻的哪来的这么多烦恼,看你这满脸的丧气样,不就是她不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