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拯救了顾工,顾工忿忿地瞪着贺松柏道:“你这小子,当真是要吓死老人家了。”
“这是新进展啊,这么久了,终于让人看到一点眉头了。”顾工况下,吴庸没有被枪毙也得把牢底坐穿。经过了五天的配合办案,赵兰香终于回到了乡下。
她晒着河子屯明媚的春光,蹲在山坡上看着社员勤快地料理着自家的农田,看着他们把犁勒在肩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翻地、深耕。
贺松柏吃了小妹做的早饭,他拿了一根甜玉米棒出来递给对象。
赵兰香并没有要他的甜玉米,她推给了他吃。
“你吃,我吃饱了。”
她问他:“忙活了这么久也忘记问你了,你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吗?”
贺松柏想了想,说:“我没有录取通知书……顾工让我直接去报道。”
“是t大吗?”赵兰香问。
“是,除了它也没有其他学校肯要我了。”贺松柏说,虽然书记让他耐心等待消息,但他有自知之明。一来他的成分确实不光彩、二来高校招生也落下帷幕。除了x大还能碰碰运气,外地的学校愿意接纳他,恐怕很难。
赵兰香听到这里,一颗心终于稳稳地落了下来。
真好,他可以去t大了。
她舒展了一下双肩,嗅着乡下新鲜的空气。混着泥土的味道、耳边漾着春溪潺潺地流动的声音、喜鹊间或的鸣叫声、锄头落在地里敲到的闷闷的声音。
她想,她重生的意义已经达到了大半。
那个深夜里曾经低语地跟她说那时候又穷又落魄,走在路上她都不带瞟一眼的男人,如今已经蜕变成眼前这幅光明磊落、胸怀抱负的蓬勃向上的青年。
而她也实现了她曾经许下的诺言,不曾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