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赵兰香和贺松柏去了医院,他们被告知吴庸已经被家人接回去。
几经辗转之后,赵兰香才找到吴庸的落脚处。
她叩响了吴庸家的门,一个穿着朴素大方的女人开了门,用斜眼睥睨着人。
“你们就是那蛮不讲理的乡下人?”
“进来罢!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赵兰香和贺松柏见到了吴庸,吴庸此时半张脸都被纱布裹着,只在缝隙中透露出一抹阴冷的目光。
他打量了两人许久,声音沙哑又缓慢地说道:“贺同志年轻有为,极具冒险家和拓展家的素质,投机倒把干得不错……”
他的口气中仿佛带了一点儿傲慢和得意。
“撤诉吧,否则我进监狱有个儿伴儿,也不孤单。”
赵兰香面无表情地听完,嘲讽了一声:“你猜猜看,如果不撤,你会不会被枪毙?”
难怪他敢妄想出那番不要脸的话,敢伤害贺松柏的家人,原来是有恃无恐。
算得清清楚楚,但他上辈子想必是忘了计较柏哥儿的性子,活生生地被打爆了脑袋吧?
赵兰香冷漠地攥紧了贺松柏的手,使劲地把他拉出吴庸的家。
她恳求地说:“凡事都有个商量,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贺松柏暗沉的眼睛黑得宛如打泼了的墨汁,又如同飓风旋涡,生生地扯得人发疼。
他说:“我应该打死他,再去投案自首。不知道打死一个强奸犯判几年?”
赵兰香的心蓦然地疼起来,她眼圈泛红。
“不要说这种话。”
“我把蒋丽叫回来,她一定有办法的。”
赵兰香在街巷里踮起脚来吻着他,掰开他紧闭的牙齿,眼泪流下淌进他的唇,半晌才说:“不准你再动鱼死网破的念头了。”
“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赵兰香拉着贺松柏,到县里去找了潘雨。潘雨在学校的员工宿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