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味,保证让你吃了一次还想第二次,我特意跟朋友学的。”
贺松柏带了一身的寒气回来,肩头忽然趴了个暖热又软绵的身体,他浑身立即热了起来。
他干咳了一声,喉咙有些发痒。
“好,你坐下来,好好吃。”
他这整整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全都把时间耗在那龟儿子身上了。
赵兰香把管子递给男人,自个儿兀自地在包子上插管,粉嫩的唇吮吸了几下,喝了一口汤汁。
“债讨得怎么样了。”
贺松柏还没吃,声音沉沉的有种变声期男生的沙哑粗嘎,他的声音中掺杂着淡淡的笑意,透露出轻松:“讨回来了!”
“明天带你逛逛这里,后天咱就回家吧。”
他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唇抿了口蟹汤包,所有的言语已然湮没在喉咙里。
一股鲜甜极致的滋味从舌尖传递出来、冲上了脑袋,热烫浓郁的汤汁将老鸡汤的醇厚同蟹肉的鲜美糅在了一起,攫取了他的所有味觉。他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吸了一会儿额头渗出了汗珠,从外边来的寒意被这热腾腾的包子驱散了。
浑身发起暖来,他用筷子拈起汤包的一角,开始咬起面皮儿来。包子皮清甜柔韧带着劲道,沾了汤汁有鲜味的咸香,三口两口包子皮很快被他啃到了馅料。
雪白的蟹肉浸着汤汁变成了深褐色,味道却更美了,赵兰香没把蟹肉拆碎,肉质弹牙鲜嫩,贺松柏偶尔还吃到粉糯香浓的润膏,令他产生了种自己吃的不是肉的感觉。
可怜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螃蟹,田沟沟里那些巴掌大的螃蟹的肉都不够塞牙缝,他又哪里吃过螃蟹这种美味又低廉的食物。他咬了一口之后,腾出嘴来问:“这是啥?”
赵兰香看他吃得热出了汗来,递了手帕给他擦汗,后来看见他两只手都在吃包子,便就着帕子给他擦了擦。
她眉目含笑,某种盈盈的笑意宛如缀满天宇的星光,眯起眼来有种温柔的深情。
“螃蟹,并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好吃吗?”
贺松柏点了点头,他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情绪的人,他用风卷云残的行动证明了他对蟹汤包的喜爱。
看他嚼着蟹肉的那种畅快的模样,赵兰香微微地发起怔来。
老男人从来都没有吃过一口蟹肉,曾同她一再表示过他不喜欢螃蟹的腥味,也不喜欢吃海产。
哪里想到……贺松柏却是喜欢的,极喜欢。吃起来像小狗啃骨头那样欢快,眼睛沉沉的专注得跟享用鲜美的肉的狼。
她五味杂陈地坐在桌边,迟了二十年的“真相”,让她有种眼眶微微发酸的感觉。
“吃啊,你怎么不吃了?”
贺松柏见对象一直看着他,不由地停了下来,被她的目光盯着,男人糙厚的脸有些发窘。
赵兰香微不可见地吸了吸鼻子,“我吃饱了,锅里还有点鸡肉,你吃点罢!”
贺松柏摸了摸脑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他看着她似怀念、似沉湎,灼灼的目光似是看着他,却又更像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令他微微不适,却又有些惊讶。
他默不作声地由着她看着,动作从容又安静地吃着。
他吃完了两只大汤包,又喝了一碗鸡汤,饥饿的腹被美味的食物带来的带来的充实感,抚平了。他吃完了之后收拾了桌上的狼藉,洗完还锅还碗碟给招待所。
贺松柏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回房了。”
赵兰香扯了扯他的手,亲了一口。
“明天我带你去做一件事吧,把时间空一点出来给我,顺便换上那件新衣服。”
女人温热的唇落在他粗糙的虎口上,贺松柏的心口猝不及防地一震,他的手颤栗地缩了缩,没收得回来。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疑惑地道:“啥事?”
赵兰香没说。
这婆娘还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