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心,这时只要放手不管,众人也只有干瞪眼儿的份儿,无人能怪责到他身上。
现下多亏有宋先生在此,才能用上古法救治齐王,这是我齐军之福,齐王之福!齐王不应疑他啊!
这边宋屻波将那创口清理干净,郗崇道那肚子上一块皮肉已是全数消失,只留下海碗大小一个洞来,这下子倒是通透了,立在一旁不用探头,那肚子里头的东西都能清清楚楚的瞧见了!
郗崇道此时因吃了药是毫无知觉,若是见着了只怕是吓也要吓死了!
宋屻波仔细将那腐肉刮去,直到有鲜血渗出才住了手,这厢又取了一个玉瓶出来细细撒了药粉在上头,不多时竟止了血!
看的郭赋鑫是啧啧称!
这般大的伤口若是没有宋先生只怕人早就死透了,那像现下齐王还安安稳稳,呼吸绵长的睡着?
外头钟韫却已是寻了合适的羊肠回来,用那盘子托着端到宋屻波面前,宋屻波便当着三人的面,取了那一截最细的穿在用火烤过的粗孔针上。
探手进去将那完好的两截肠子接到了一处,这厢穿针走线连王军医也是连连称赞,
“宋先生好巧的手!”
宋屻波淡淡道,
“按说应是王军医来做才是,只是那上古的法子,中间有繁杂的细处,我若一边口传你一边做,倒要耽误时候,只得我自家上阵了!”
三人在一旁为他端着烛火,眼睁睁瞧着他将齐王的肠子重又缝了起来。只是里头肠子缝好了,肚子上还有一个大洞呢!
宋屻波道,
“这般大的伤口已是无法自家长好……”
想了想问道,
“你们杀那羊可还在?”
“在呢!在呢!”
只顾着划了肚子取羊肠,里头半点未动,连血也没有放,扔到一边只怕此时还留着半口气儿呢!
宋屻波点头道,
“将那羊提到帐中来!”
钟韫忙去取了羊过来,宋屻波取了匕首来亲自剥了羊皮,仔细选了肚子上最柔软的一块取下,还带着丝丝热气的羊皮轻轻覆盖在那伤口之上,那羊皮里头有一层薄薄的膜,放在肚子上立时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头,不见一丝缝隙。
另外几个见了都是面露惊佩之色,完事后宋屻波瞧了瞧也很是满意道,
“倒还算是不错,接下来的齐王会有高热、红肿之症,这我却是无能为力,便只有瞧我们家齐王了!”
这厢又开了两剂药,给齐王灌了下去。
也不知是那郗崇道是真的底子极好,还是宋屻波医术高明。
又或其实是郗崇道的报应到了,若是他这时死了倒还免得受后面的罪,只可惜他三日之后居然醒了过来。
这一睁眼便觉腹中疼痛难忍,刚想动作却发觉浑身不能动弹,左右一看自家被人缚在床榻之上,四肢上紧紧绑了粗麻绳。
“来人啊!来人啊!”
郗崇道放声大叫,外头有人进来却是那钟韫与郭赋鑫,两人一见他醒了俱是十分的高兴,见他挣扎忙过来按住他道,
“齐王,您可不能动啊!”
幸好宋先生先头有了吩咐,他们便用绳子绑了齐王,若是这厢醒了乱动起来,牵动了伤口,便要功亏一篑了!
郗崇道痛得脸上冷汗直冒,怒而吼道。
“你们这是想做甚,真是疼煞我了!”
两人忙好言劝他道,
“齐王,如今你那伤口已是清理干净,又重新上了药,先头喝的药也过了效力,伤口是要疼的,且定要忍着啊!”
两人过来按着郗崇道不令他身子动来动去,郗崇道疼得眼冒金星,头上青筋暴跳,只觉肚子上有人用那大锯,一点点在割肉一般,那疼觉真是令人生不如死,不由大喊到,
“疼煞我了!倒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