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为娘就是你一根独苗,你要是有三长两短,你让我如何活!”
赵庭摇头道,
“母亲说那里话来,我与哥哥都是你的儿子,哥哥虽说分了家却仍会奉养你终老,那里便是独苗了!母亲放心,我这厢也不能上阵杀敌,不过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那厢赵老爷听了赵老夫人的话却是沉了脸,怒而一拍桌面道,
“6氏!你如今倒是越老越糊涂了!即是一家子共同进退乃是理所应当!像你这般见雍善势头正好便巴巴儿贴上去,如今一现危机便要抽身躲到一旁,似你这般无情无义,简直不配为我赵家妇!”
众人罕见赵老爷如此大发雷霆,当下都是肃手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那赵老夫人听了赵老太爷的话,却如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立时跳了起来,怒骂道,
“你个老匹夫!你当我不知,你一心偏着你那大儿子,你才是巴巴的要我儿去送死,若是庭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你这厢正好将赵家整个儿交到你那大儿子手里!庭哥儿出了事,我瞧你便是笑得最得意那一个!”
赵老太爷闻言气得胡子乱颤,
“你……你……这胡搅蛮缠的泼妇!”
“泼妇又如何?便是当个泼妇也好过死儿子!我今日里是说什么也不叫庭哥儿去城里的,你待要怎么样吧!”
赵老太爷气得不成,抖着手叫道,
“来人啦!给我将她拖开!”
“我看你们那一个敢!”
下头众人面面相觑,丫头、婆子也不敢上前,仆人更不敢上前,赵老太爷气得发抖,赵老夫人也是一边儿哭一边儿骂,赵庭瞧着实在闹得不像话忙道,
“母亲,母亲,不要再伤心了!我……我……这厢不去便是了!”
说罢忙拉着赵老夫人向那后院走去,被她这一番闹腾赵庭进城之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却说那林玉润这厢跟着百姓出城五里,那赵武也是随在马车周围护卫着,眼见得前头百姓拥挤将个官道挡得水泄不通,便翻身下马过来马车窗边对林玉润道,
“夫人,前头道路因那百姓过多,却是有些堵塞了,不如转道经惠山去湘州?”
林玉润在里头坐着,怀里抱着豫哥儿身边却是坐着保官,当下点了点头,
“即是道路不通,在这厢耽搁却是徒费时间,不如改道更好!”
赵武应了一声便去指挥转道,保官依在她身边,小脸上全是担忧,
“母亲!朝廷军队为何要赶我们走?”
林玉润抱着豫哥儿见他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说着什么,正伸手去拉那车帘子,便将他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揽了保官过来道,
“你爹爹占了豫、湘两州,不服朝廷管制自立为王,朝廷自然要来攻打我们!”
保官如今也是读了书,学了道理,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瞧着林玉润,
“爹爹……爹爹……这是谋反么?”
林玉润展颜一笑点头道,
“便是谋反!”
保官听了惊疑不已,
“真……真的么?爹爹为何要谋反?”
林玉润一撩帘子指着外头蹒跚而行的百姓道,
“你瞧瞧外头!你日日在那城里来往,可曾见他们面上有如此色?”
保官探头去看,只见这一路的百姓一个个扶老携幼,满面惊恐回首向那豫州城方向远望,目光之中有惊惶有凄凉,却也有依依不舍之情。
道边歇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