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打探打探,为何这般时辰了却是无有宵禁?这城门口仍是人来人往所为何事?”
这厢有人乔装过去打探,不久回来禀报道,
“王爷,这沙江一县不比别处,却是因临着沙江有不少商船来往,商贾贩货不断,因而自魏贼占了豫州之后便撤了此处宵禁,任商贾来往故而这县中集市要到亥时才会散去!”
“哦!这魏贼治理地方竟是这般没有法度,各城各县宵禁却是自本朝开国以来便有,怎得到了这处却撤了!”
说罢想了想又道,
“来人啦!给本王更衣,且去瞧瞧这沙江倒是有何稀之处?”
左右有人上来为他换了衣裳,却是改了装扮,扮作一个富家的公子,身后带着十几个随从往那沙江县城而去!
他这刚离营地,那头韩颂功便已知晓,有跟在身边的下属道,
“将军,这晋王私离军营按军法当重打十军棍!”
韩颂功负着双手在那帐中走动,摇头道,
“随他去吧!”
“将军!”
韩颂功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都当我刚正不阿,遇事从来秉公办理,只是却不知我也有为难之处,一路走来本将军见这晋王性子娇横,气度狭小,他这番出来也不过只当游山玩水一般,我又何必扮那红脸得罪这位圣眷正浓的皇子!陛下又许我临机决断之权,自是表明临战以我为主,我便当这位王爷不是我军中人,那些军法便不必管他了!”
下属听罢忿忿道,
“这些个龙子龙孙,整日不干正事儿,待要干正事儿了却是半点能耐也无,平白拖累人!”
韩颂功摇头摆手道,
“他这是想与蔺王争权罢了,你当他真是来平叛的么!幸好这豫州魏贼攻打蔺州至后方空虚,只要攻下豫州城,豫州便可收,这攻城一战才是关键,现下他要如何随他去吧!”
他们这厢在谈论着晋王,晋王那厢正混在入城的行人之中进了沙江县,进到里头来果然见四处灯火通明,大街之上人头涌动,沿街铺面仍有人进进出出,小商小贩们叫卖之声不断,确是十分热闹,若不是因城小街破些,只怕晋王还要疑自家身处临州京城之中!
晋王带着一众随从走在大街之上,却见沿街贩卖之物除了当地物产,果然有许多外地之物,各色瓜果、布匹衣料、时兴首饰应有尽有,晋王笑着对身后侍卫道,
“这处不比临州繁华却别有一番热闹景象,倒是有趣!”
侍卫笑着附和道,
“即是来了这处,王……公子何不去茶楼之上坐一坐,小的瞧着这处美食做得倒也精巧,不如叫上几碟尝一尝?”
后头众人纷纷点头,晋王闻言笑道,
“你们馋了却来借本王的由头,这银子我可是不出的!”
侍卫们知他性子当下笑道,
“王爷垂怜,小的们出来已是有近一月了,见天儿吃那军中伙头夫的手艺,清汤寡水,嘴里都淡出鸟儿来了!”
晋王闻言笑道,
“也罢!头前带路!”
说罢一行人往那大街上最是豪华一家酒楼而去,进到里面却见,这时辰了仍是高朋满座,
“小二!”
侍卫叫了小二过来,
“可有雅室!”
小二拿眼一瞅诸人笑道,
“诸位来得巧了,刚刚才空了一间雅室!诸位这边请!”
说罢将众人引到了二楼之上,这厢晋王在上位坐下,一拍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