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急之事便记得躲到这处来,半点不要耽误!”
林玉润点头称是,见这些设置一多半儿都是为了她设计,心下里感动,主动拉了赵旭的手道,
“雍善为我费心至此,实在是待我太好了!”
赵旭抱了她摇头道,
“为了大奶奶费多少心也是值得,这点子那里够,你须记得你于我便是那至珍至宝,半点儿也不能闪失了!”
……
自此赵旭一家便在这断龙山下扎了根,这厢安顿好了家眷,又有生意事儿要熟悉接手,他忙林玉润也忙碌,这新搬了家,又是重开一炉,多少事儿没有成规,便不能萧规曹随,全凭自己遇事处事,杂事琐事太多,人人都来问询,个个都要请示,头也弄大了!
比如首先这带来多少东西,定是要清点的!
又有这些东西摆在何处,归谁来管也要安排。
还有这一应用度都要使银子,前头搬家用了多少,剩了多少?
如今一大家子吃穿如何定制,一两银子一顿还是十两、百两银子一顿更要斟酌!四季衣裳多少合适,主人们多少?下人们多少?丫头们多少?外头武师、小厮们多少?
更有那下人们的规矩定立,如何算奖,如何算罚,怎生奖罚?谁来奖罚?
……
林林总总多少的事儿,一一掰着手指头算来,那是说也说不清,讲也讲不完,扯了丝瓜儿连着藤,提了一处牵了一大串出来!
林玉润虽说也算是管过家了,但前世与今生实在大不同,也不能照搬照抄。
不过,一来这家里有赵旭在前头顶着,她便是可着劲儿的折腾,那厮也只在旁边拍手叫手,半分也不会管束她,确实自在!
二来,林玉润性子柔和,肯听人言,自家知道经验不足便叫了阮妈妈和各管事的婆子们过来,大家伙儿坐到堂下,倒也是敢言能言,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也能理出了门道来,又因着这般,这主意是大家伙儿出的,便是出错也埋怨不到谁去,重又改过来就是!
林玉润也是和善性子,少有骂人,有了争执,便道试一试便知道谁对谁错,事实摆在眼前,大家都无话可说!如此一来虽开头乱哄哄没有章法,但等上了手渐渐便理出局面来,众人各司其职,出了事儿也敢到林玉润面前自问自责,一时倒是上下清明,十分和谐!
赵旭见了便翘着大指拇夸道,
“我们大奶奶深得黄老之术精髓,这无为而治确是耍得好!”
林玉润谦逊道,
“雍善莫笑我,我也是头次当这样的家,那里会什么术啊道啊,不过想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那些婆子们虽说没有大户人家里呆过,但终究阅历丰富,多问问也不错!”
赵旭道,
“那也是大奶奶待人以诚,又有善心,她们不怕责罚,自然敢说敢做了,若是换了我来试试,她们多半是各怀着小心思谁也不会多开口!所以……这事儿啊还是得我们大奶奶来才成!”
一席话把林玉润说的很是羞赧,心下里却暗暗欢喜,倒不是为了能把家这管好,却是为了赵旭能看出自家这费心费力的劳苦,要知这夫妻之间心生间隙,许多都是因为只觉自家劳苦,不知对方辛苦,不解对方心思,一起过活几十年,弄得互生埋怨,终成怨偶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