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在耳里几疑自家听岔,
“老……老爷,您说的可是真的!”
赵老爷见了老妻那喜不自禁的样儿,心下里暗叹,自家的孩子她自家真是不清楚么,这家业是庭哥儿能撑得起来的么,真正是被富贵迷了眼!
如此想来把大儿子分出去倒是对的,若以后真有那泼天的富贵来,只怕外头没有如何,自家人都要拔刀子说话了!
当下淡淡的道,
“我已将大半的家业交给了雍善!”
赵夫人喜还未过,立时便是会心一击,被惊呆在当场,回过来立时哭道,
“老爷,您……您实在偏心太过!这祖宗的家训也不顾了么?家业本就应传给嫡子,如何竟大半都要给他去!”
赵老爷冷着脸道,
“如今只有这两条路,要嘛雍善还在这家里,要嘛便带了大半家业出去!”
赵夫人哭得不行,
“老爷……老爷……你好狠的心!我拼死拼活生下庭哥儿来,你倒给了他大半,你这是分他出去,还是分我们母子出去?莫非就是让庭哥儿被人压在头上一辈子的么?”
赵老爷叹了一口道,
“你也不想想,若是我真将这偌大的家业给他,他能守得住么?这事儿我已定下了,不要多言!以后你自会明白我的苦心!”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
赵夫人那厢恨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这厢保官却是乐得不行!
自家爹爹到他这院子里来便道,
“小子,你日后可要跟着老子了!”
保官小孩儿那里知道其中弯弯道道,只见奶娘、丫头们收拾他的东西,要搬到父母亲院子里去,立时欢喜翻了,大着胆子去拉赵旭的手,
“爹爹!爹爹!”
咯咯笑着,赵旭难得给了他一个笑脸,提了他的领子如拎小猫儿似的挂在手上,向前头去了,闻了讯的五姨娘忙赶了过来,
“保官!保官!”
保官挂在自家爹爹手臂上笑得,一张嘴儿能见到大牙,指着赵旭道,
“爹爹!爹爹!一起!”
赵旭道,
“我将保官接到前头,跟我们一块儿!”
五姨娘立时如被挖了心肝一般难受,当下就捂了帕子哭,
“你把保官带走了,我可怎么办?”
赵旭难得叹了一口气对她道,
“姨娘,我已同爹爹言明要分家另过,保官也要带走,以后儿子不在跟前,你自家好生保重吧!”
五姨娘闻言如那晴天一个霹雳,轰得她五内俱焚,呆愣愣颤着嘴唇看着自家亲儿,不知应作何说!半晌回过来,
“我……我去寻老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