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何轻音只有十二三岁,母亲因为受不了刺站在被告席的白夜脸上。
“没有撤诉是有原因的,其一,我们在杀死被害人林美的凶器上找到了被告的指纹,同时也在他的衣服上发现了被害人林美的鲜血。”
“那是因为凶手设下了机关,他将抽出的部分鲜血与凶器用细线吊于大床的上空。我的当事人走过去时不小心触动机关,匕首与血包落下正好砸在他的附近。他当时见到匕首俯身拾起,却被正巧赶到的检察官大人‘您‘,撞了正着。”何轻音故意在“您”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是白夜对于他为何拿着匕首以及衣服染满鲜血的解释,何轻音早已猜到苏洛会提出这份质疑,她便将准备好的反驳言语说了出来。
苏洛的脸上浮现出春风荡漾的笑容,方才还庄严肃穆的法庭似乎飘入了缕缕的微风。
他依旧未看何轻音,只是盯着白夜。
“其二,被告存在共犯的可能,也许被害人廖丽莎是被告动手杀害,而被害人林美是另外的共犯杀害。”
“这只是检方的推断而已,没有确凿证据,无法证明确实存在共犯这一可能。”何轻音的声音高昂了几分。
“其三,被告人车辆后备箱内发现了被害人廖丽莎的鲜血,案发现场也检验出大量被告的脚印。”
何轻音听到苏洛提出的第三点,倒是真的无言反驳。如果说白夜杀害林美确实证据不足,但是杀害廖丽莎的证据却完美的不像话。
白夜一直保持着淡定冰寒的表情,仿佛他并不是此案的被告,他似乎与此案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