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送葬的队伍离西城门不足半里之遥,城门守卫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场闹剧。
马车来的快,去的更快,只留下一地的哭泣声和咒骂声在回荡。
这似乎就是一场闹剧,或许是赶车的喝多了,或许是马儿受惊了,谁知道了,只是没有人想到的是在这片刻之间,赶车的人已经换了个人,马车调转方向,朝城南而去。
送葬的队伍继续缓缓朝前行去,哭声震天,冥纸漫天飞舞,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没有多久,送葬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口。
“拦下他们!”一道暴吼声陡然在街道上响起,说话的是林虎。
城门守卫见一群东厂打扮的人色焦急的赶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之前的令箭声他们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很快,送葬的队伍被拦下了。
哭声更大了,咒骂声也再度响起,死者被一而再的惊扰,实在是一件极为不吉利的事情,一时间,城门口闹出的动静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路人指指点点,俱是带着指责之意。
城门守卫见东厂为首的一人身穿褐衫,头顶圆帽,脚踩皂靴,一副东厂百户的打扮,其中一个守卫小跑过去,说道:“这位大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林虎沉声说道:“朝廷重犯刀无垢来到了京城。”
在场的城门守卫俱是为之一惊,警惕了起来。
林虎目露精光,将送葬的队伍扫视了一番,朗声说道:“朝廷缉拿重犯刀无垢,闲杂人等,一律退避!”
说完,林虎逐一的打量着送葬的人,林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发现刀无垢并没有混在送葬的队伍里,林虎面露不甘,目光落在棺材上,说道:“打开。”
此言一出,送葬的队伍沸腾了,小破碗等一群披麻戴孝的人立刻悲呼道:“不能打开,你们这群畜生,不能惊扰死者。”
说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将棺材护在中间,脸上布满了愤怒之色,与官兵对峙。
海大路和周平老远就看到了,两人走过去,周平咳了一声,说道:“真是胡闹,刀无垢怎么会在棺材里?”
林虎一点也不畏惧周平,说道:“大人,刀无垢通广大,能从梵净山的山腹之中逃出来,躲进棺材里又有什么稀。”
小破碗听周平如此一说,心中一动,连忙跪在周平的跟前,满脸泪痕,哽咽道:“这位大人,请为草民做主,不能打开棺材啊。”
海大路知道刀无垢藏身在马车里,绝不会出现在棺材里,不由讥笑道:“你也太高看刀无垢了,他又不是仙,能躲进别人的棺材里。”
周平听了海大路的话,不由心领会,叹息道:“惊扰死者实在是大大的不该。”
林虎沉声说道:“卑职一定要开馆。”
周平说道:“若是刀无垢不在里面,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