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了崔玉儿的身上。
崔玉儿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小得意,小嘴上翘,面带狭促的说道:“先前听任前辈讲这一路与朝廷和威镖局的交手经过,你露出了太多了破绽。”
“浪里魔蛟”齐大千性子急,黄河帮除了他一人外,其他帮众已全军覆没,心中对奸细的怨恨之深更甚于任通天,立刻接口说道:“崔姑娘,莫要打玄机,快点说来听听。”
崔玉儿微微点了下头,说道:“第一次你们在官道上埋下雷火珠,想要炸飞乐豪杰,雷火珠莫名其妙的被人挖出来,反而被对方算计,从这点就可看到奸细是他无疑。”
“当初老朽与毒公子、韩老在一起,你说老朽是奸细,真是荒谬至极,你若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休怪老朽辣手摧花。”祝炎恶狠狠的说道。
“你莫要得意,本姑娘马上让你原形毕露。”崔玉儿讥笑道:“雷火珠既然已经埋好,为何会被朝廷的人挖出来四周到处都是任前辈的人,朝廷的人又是如何悄无声息进去的”
“火雷王”祝炎闻言哈哈大笑,反唇相讥道:“老朽还以为你有多高明的见地,想不到竟然这般可笑。”
韩通的两道黄眉一皱,说道:“咱们早已明白是奸细将朝廷的人带了进去,当时祝老与老朽在一起,就算想带人进去也是分身乏术。”
崔玉儿说道:“有句古诗说的好,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们置身其中,这才会被他所蒙蔽而不自知,既然大家都认定是奸细将朝廷的人带进去,然后挖出了他埋藏好的雷火珠,本姑娘也深以为然,若不是奸细,朝廷的人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混进去,绝无可能,试问,奸细带着朝廷的人是在埋好雷火珠之前还是之后过去的”
“废话,当然是之后”祝炎冷笑道。
“我看未必吧。”崔玉儿说道:“听任前辈所言,埋藏雷火珠的地方不远处便是一座草庐,里面有任前辈的人在里面看守,一旦雷火珠埋好,草庐里面的人势必会盯紧四周的一举一动,而这个时候,奸细带着朝廷的人过去,岂不是自暴行踪”
“这是第一个说不通的地方,第二就是奸细纵然带着朝廷的人过去,必定要先解决草庐里的人才能挖出雷火珠,然后埋在草庐中算计任前辈,草庐里有三个人,在对方有戒备的情况下,奸细和朝廷的人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杀死有戒备的三人,如同你与我,就算我的功夫远不如你,但是在我有戒备的情况下,你若一动,我就算是死也会出声警告其他人,何况奸细带着陌生人过去,草庐中的三人岂会没有戒备之心”
“然而众所周知,草庐中的三人死了,当时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是第二个说不过去的地方,所以奸细显然是在埋雷火珠之前就暗算了三人,让朝廷的人待在草庐中,只等雷火珠埋好后,便可轻易取出,诸位,我说的可有道理”
众人听的在理,不由点了点头,齐齐看向祝炎。
“火雷王”祝炎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也只能说明奸细和朝廷的人是在埋雷火珠之前进了草庐,与老朽何干”
崔玉儿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奸细是在埋雷火珠之前进了草庐,那奸细就只可能是你们埋雷火珠三人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