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宿见此,竟已不可得手,只能咬了牙,跃上房梁,转瞬不见了身影。那些黑衣男子眼睁睁看他跑远了,满面惶惑,连忙跪下朝着宁姽婳一个劲儿磕头,直说自己是受了骗。
那厨子满心不甘,横了心,拔了刀便朝宁姽婳奔来。不等她持鞭,男子上前,几招便将他手中刀具夺出。一个黑衣男忙连滚带爬跑上了前,三两下捆了厨子,朝宁姽婳讨好一笑。
“多谢公子。”宁姽婳松了口气,朝男子行了个万福礼,颇为感况——这两个丫鬟,及其余下仆,每在关键时刻必然因多种原因消失。
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小说世界,这种明显的破绽也只能是“情节需要”。宁姽婳总觉得,这本小说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只是……
进屋前,她看了眼主院,总觉得有些不安。
她接触的人,都太鲜活了。如果这样的世界完全被“剧情”控制,那就太恐怖了。
她倒头睡下,不再思考。
“小姐,快醒醒!”
“小姐!小姐!!”
宁姽婳一惊,猛地坐起身,倒是把两个丫鬟吓了一跳。泛菱反应得快,立刻道:“小姐,快些起身,澧兰院走水了!”
宁姽婳本还不甚清醒,惊这一吓,又见屋中确乎有烟,立刻伸手接了映葭递来的衣服,匆匆披了,正待出门,突然顿了一顿。二人慌忙看她一眼,正待问,却见她沉声道:“泛菱,你去窗边细细瞧瞧,外边儿有没有甚么人。仔细瞧。映葭,你去看看,屋中却是何处冒了烟?”
二人满肚子疑惑分别去瞧。不过片刻,映葭便急急忙忙跑了回来,道:“小姐,奴婢寻了半晌,不见哪儿着了,倒见地上有个黑糊糊的东西不停歇地冒烟儿。”
不待宁姽婳回应,泛菱跑了回来,低声道:“小姐,外边有几个人,杵在暗处跟个柱子似的,奴婢瞅了半天才发觉!小姐,怎么对付?”
泛菱到底比映葭乖觉,见状,已知小姐必是猜到了什么。宁姽婳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笃定道:“不必出门,出门便完了!多半是那简弘亦见楼宿竟未成事,竟急了眼,要诱我出去,好伪造‘宁二小姐与奸夫夜会’的假象,抑或假戏真做……当真是个无耻之徒!”
映葭狐疑道:“他为何不直接破门而入?既破了窗纸丢那东西进来,为何不放**烟?”
泛菱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可真是痴傻!我关门前仔细锁了房门,那大侠又刚刚来过,那浪荡子解不开锁又不敢闹出大动静,只得诱我们自己出来。这计果真是毒,我们睡懵了起来,哪来得及辨真假。至于**烟,那哪是随便甚么人便能拿到的。那楼宿不是寻常人,多半是不肯与他,他便气急败坏,召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便来了。”
宁姽婳冷笑了一声,并不说话。她隐约记得,前几日,金氏硬磨了邱氏许久,得了一些管家之权。难道她便借此机会暗暗放了那些人进府?若真是如此,这内贼,便不少了。
也是,便是那个不明身份的楼宿,若想调开宁府训练有素的侍卫,也是极大的难事。
证据不足,又涉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