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他的出生弄的不伦不类,简直荒谬!
钦天监追上来,还想继续说,被顾辞初冷冷打断:“够了!”
他放空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警告他们:“今日之事我只当什么都没听见,叔叔伯伯们还是将这些糊涂心思收起来,否则父亲在地下知道了,会寒心的。01bz.cc”
“没有法子了!”肖太尉连脸上的胡子都在颤抖,他像是气急,又像是害怕,他道:“若不是穷途末路,谁愿意走这条路?若是你再这样放任自己,放任大昭,地下的老顾才寒心。”
顾辞初心中波涛汹涌。
他听见一个声音在呐喊,在向他求救,他走近一看,那就是风雨飘摇的大昭,还有大昭之中正水深火热的子民。
他有解法,最好的解法,叫元疏桐,正在他府里种花养鸟,打算以后陪他看潮起潮落。
这帮人谋逆?
真正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就是他顾辞初。
他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叫她放弃了天下,选了自己。
他仿佛看见,父亲盛怒失望的眼,还有他的桐桐,她的某一个影子,正用凿子一样的眼凌迟他。
天地昏暗,凄风苦雨。
屋顶的元疏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只见顾辞初一瘸一拐、失了魂一般,慢慢走出屋子。
大人就算不同意,也不至于如此失魂落魄啊。
元疏桐抓起一片瓦盖上,翻个身回忆了一下方才这帮人的谈话,确定自己都记下了,对一旁的洛盈袖说:“得,你赶紧带我下去,我们家大人要回府了。”
洛盈袖撇撇嘴,对于元疏桐只顾自己听不让她听的做法很不满意。
后来洛盈袖带着元疏桐不知鬼不觉的出了高府,道了一句后会有期,便一阵烟似的飞走了。
可怜了元疏桐,疯狂跑了一个时辰,终于赶在顾辞初回府前回到泠泠院。
魏鸾、琦瑶她们正打扫亭子,见元疏桐从外头回来,开心的挥手打招呼。
元疏桐赶着回去给主子发消息,本没心思同她们闲聊,谁知道聪明的琦瑶突然怪地问:“湉湉你是时候出去的?”
这话倒提醒了每日清早负责扫大门的魏鸾,她明明记得,今日大人是独自一人去高府赴的约,为啥这个点湉湉回来了?
元疏桐在心底深深的叹口气,心想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她们拥有一般的直觉,以及通过细枝末节勘破整个世界的能力。
她挂着笑改变回屋的方向,凑过去道:“出门比较早,刚刚回来,去集市溜了一圈,吃了好多糖葫芦,撑死我了。”
魏鸾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哦——旷工?”
很好,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元疏桐连忙摆手:“哪里有啊,我的活儿时间比较灵活,大人不在,我也不用去书房端茶送水的,闲着也是闲着。”
姑娘们一阵嬉笑,完全不吃元疏桐这套,闹着要向老管家告密,在账上好好记她一笔。
聊着聊着,画风就开始歪了。
魏鸾瞄了元疏桐一眼,装模作样的说:“咱可比不上湉湉了,人家连名字都是大人取的,扣点钱算什么?”
先前琦瑶气了元疏桐一阵,小姑娘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如今虽忘了那桩事儿,但听出魏鸾话里意思,也跟着闹她,笑道:“说是同一天入府的,湉湉都升到大人跟前儿了,咱还在后院扫地,当初说好的,苟富贵!勿相忘!”